似乎在地上滚了一会停下来,耳朵里尽是嘈杂的人声和巨大撞击声,她的脸颊被蹭到一阵拉长的刮痛,应该是街边绿化带的树枝。累“咝——”牧离直抽气,钟未昔睁开眼睛,此时与他的脸仅有一公分的距离,赶紧推开他坐起来。牧离不服气地大叫,“喂,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救了你,你使这么大的力推我。”“对不起,对不起。”钟未昔连忙去扶人。牧离气愤地推开她的手,从地上自己坐起来,揉着被摔得发痛的腰和手臂,恨恨地瞪着她,“对不起就没事了?”“那你想怎么样?”钟未昔看他没事,嘴里问着,举目去看出租车,突如其来发生这样的事,不知道司机师傅怎么样了,印象中他们跳下来的时候司机师傅也跳下去了。顺着周围人的议论,她看到出租车停在不远处,车头与前面一辆车相撞,两辆车挤在一块儿,出租车顶着前面车辆的后备厢,现场凌乱不堪,围观的群众有的指指点点,有的赶紧去救人。110从远方驶过来,了解到出租车里没有人,被撞的那辆车就没那么幸运,司机被卡在里面,警方开始进行施救。闷“你们是出租车的乘客?”警察分别询问司机与钟未昔。牧离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扶住受伤的腰,另一只手臂搭在钟未昔肩上。看在他救过自己的份上,钟未昔没拍掉他的手,回答警察,“是啊,我们刚刚坐上去没多久就出了事。”警察做着记录,又问,“在上车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没有。”牧离这小子不老实,嘻笑着在警察面前也敢拿手戳她的脸颊,钟未昔一把拍掉他的手,差点没朝他吼,“别闹。”“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掉而已,用得着这么凶吗?”牧离瞬间收起脸上的嘻笑,对警察说,“后面有辆车跟着我们,跟得紧。”“车?什么车?”警察转头向四处查看。“一辆路虎,一辆黑色轿车。”“你怎么察觉的?当过兵?”警察惊讶了,出于职业敏感,上下打量起牧离。“我没当过,不过我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使我对周围的人或事有很高的警惕性。”警察来了兴趣,“你是做什么的?”牧离看向人群中的身影,低声说,“做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应该把跟着我们的两辆车主叫过来询问,问他们为什么跟着我们。”警察没有马上执行,而是问旁边的司机,那司机可没钟未昔他们好运,跳下去后一条腿断了,正坐在单架上准备上救护车。听了警察关于牧离的描述后,司机想了想说,“我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确实看到后面有一辆路虎,因为长年开车,比较喜欢名车,所以记得很清楚,车牌号是……”警察马上向人群中扫视,随即在路边上发现了停在那里的路虎,以及靠在车边抽烟的男人,男人目光沉沉,丝毫不掩饰自己,定定地注视着他们这里。看着警察向那个陌生男人走去,牧离这会儿不笑了,拿肩捅钟未昔,“你认识?”钟未昔没说话,她不是不想说,是觉得没必要。早料到回来可能会碰到他,这又怎么样呢,中国就这么大,能碰上没什么好奇怪。时间是个奇妙的药丸,可以治愈一切伤口。曾经的人或事在经历那些沧桑之后看淡了,模糊了,也忘了,如今再见面只觉得见了一个很多年前便认识的人,就这样。出租车陡然出事,黑司曜反应及时停下车,冷静地抬起头打量,那一瞬间他听到耳朵里很清楚的一声轰响,这声音不是来自于外界,是来自于心底。不知不觉推开车门跑下去,远远的看到那辆出租车里滚出来两个身影,一个穿裙子的女孩被一个男孩护着,身体交缠着在地上打滚,那女孩太纤细娇小,几乎淹没在男孩的怀抱里,那男孩小心翼翼,仿佛护住珍宝,宁可自己摔得嘴牙咧嘴,多处受伤。手指紧紧攥住车门,他发誓这不是梦,那个女孩被男孩保护在身下,那模糊的身影,纤弱的手臂,小下巴,他知道只要这么多就够了,足够了。哪怕只露出女孩相貌的冰山一角,他也一眼能认出来,她是钟未昔,一个被他爱过,也伤过的女孩。双腿似麻痹到没有知觉,他几乎靠在车门上才能站住,当警察向他走过来时,为了镇静,他摸出一根烟,点了两三次才点燃。他的心底泛着巨大的复杂情感,身体里充斥了疲软与无力,强打起精神面对警察的盘问。“先生,那边的先生说你的车跟着他们坐的出租车,有这回事吗?”“没有,我没有跟着他们,倒是有人跟踪我。”“是不是一辆黑色轿车?”“是。”“车牌号是多少?”“……”警察问了一些情况,他把车牌号报了出去,事实上当钟未昔的车出事后佟冠楠与他同时停下来,只不过佟冠楠很快开车超越他的车走了。出租车突然失控,就在佟冠楠和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中间有预谋。“你认不认识车主?”“不认识。”“那他为什么要跟踪你?”“不清楚。”“我们会很快查到车牌号的车主,请您留下电话,以后警方有什么事需要你提供线索。”牧离身上的伤经过现场医护人员的包扎好多了,钟未昔脸上有道刮伤,只是蹭破了点皮,贴了创可贴,两个人一起被带进了警察局,做进一步的口供。从里面出来外面几乎快天黑了,牧离仰面吐出一口长气,“哎,真倒霉,今天一天白白浪费了,明天一早又要回去。”“不如明天下午走,上午我有点事。”钟未昔想着要去看看妈妈。“行,那我就再陪你待一上午。”正文万水千山(3000字)和牧离回酒店,酒店门前的路灯坏了,正在抢修,暗暗沉沉的道路透着一丝颓废的幽暗,牧离一手搭在她肩上,直嚷嚷着这里痛那里痛,并说晚饭叫餐到房间吃。钟未昔也很疲惫,几乎昏昏欲睡,要不是对救命恩人还有点责任,真想把人给甩了,跑回房间睡大觉。累坡跟的高跟鞋踩在铺着厚地毯的台阶上无声无息,光可鉴人的玻璃门上反射出一道身影,进门前她看了一眼,那身影远远的伫立,像个影子,伴随着她和牧离往里走的脚步那影子从视线中消失。次日早上钟未昔没能爬得起来,四肢好象完全不听使唤,从昨晚躺下去就昏昏沉沉地睡着,再醒来又是被牧离捏着鼻子。以为她又要发一通起床气,牧离一看她睁开眼睛,马上向后弹跳开来,“别怪我啊,我可是好心,你再不起床可就来不及去办事了。”“几点了?”她像大病初愈一般慢吞吞挪起身子,靠在那里直喘-气。“九点十五分。”牧离看着她虚弱地喘息,“是不是不舒服?”钟未昔强迫自己振作精神爬起来,白他一眼,拿上衣服进浴室。一刻钟后,牧离听到里面扑通的声音,连忙去敲门,钟未昔的声音很快传来,“没事,不小心滑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门内,钟未昔确定是摔倒了,只不过不是滑倒,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头晕,眼前发黑,栽倒在地,还好条件反射双手本能地抓身边的物件,但膝盖还是摔肿了。闷他们快中午赶到墓地,钟未昔还穿着自己原来的衣服,牧离虽有不满,却没说什么,买了两束花走到她面前,“看故人带花,聊表心意。”他想得周全,钟未昔点点头,找到妈妈的墓,上面摆了一束花,昨晚下雨,花被雨淋得有点湿,上面沾了雨水,看来是昨天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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