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还站了个身着黑袍的年轻男人,那黑袍上也用银线绣了月亮、枫叶等图案。他的上半张脸被面具遮掩住,看不清模样如何,一头银发则经由玉簪半挽,显得贵彻。桑褚玉猜那人应就是巫召野的父亲了。不过巫召野在他爹面前也毫不收敛那副张扬的劲儿,双臂一环,瞧对方的眼神不见多少敬意。她收回打量,脚步一转就进了旁边的竹林——顺着这竹林往里走,就能从后院绕进洞府。这一月里,她已将这条路走了好几回,甚至已经摸清了踩哪几块石头能更节省时间。从进去到将糯米扔进温鹤岭的房间,她用了才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送出“辟邪宝器”,桑褚玉也不多留,转身就沿着来路回去了。但刚走至竹林,她就感觉腰间的芥子囊微微往下一沉。变化细微,却使她忽觉不妙。步子一顿,她隔着掩映的竹叶远望向洞府门前的两点人影。乍一看没什麽异样,但留心观察一阵,就会发现他俩的一举一动跟她进洞府前一模一样。桑褚玉打开芥子囊。果然!送出去的糯米又回到了她的袋子里。裴雪尽提醒:“看来这包了红纸的糯米也不起效用。”桑褚玉却不觉得是糯米出了问题。就跟她说巫召野和温鹤岭眉眼相像一样,只要她认同这袋糯米能有驱邪功效,它就是件驱邪宝器。那是哪儿出了差错?她沉思一阵,忽转朝那对父子走去。有竹林作掩,她敛去妖息,又特意挑了隐蔽处,直等走近,远处那两人也没发现她的存在。她躲在一棵松树后,屏息凝神地听着他俩的对话。巫召野道:“伤他的那只恶鬼我见过,修为不高,怎还要人承接鬼咒?”大祭司要寡言许多,解释也仅寥寥几字:“鬼咒中有万魂恶念。”巫召野语气不快:“那将鬼咒转移到另一人身上,另一人又该如何?就因不是这无上派的大弟子,便活该受这折磨吗?”“容器罢了,自然由我来。”“你——”“无需再说这事。”大祭司声音温粹,“眼下散去邪气在先。”桑褚玉听了个笼统,大约明白是哪儿出差错了。她默不作声地盯着一根晶莹的冰淩,在脑中唤出系统:“原文里我该不会在这时候沖出去,说我来做这容器吧?”话落,她听见了翻书声。随后裴雪尽道:“大差不差——不过是在送出驱邪宝器后,拦住了大祭司。”他的语气不算好,似乎也不理解这行径。桑褚玉:“……这话本到底是谁写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那人说两句话。”腹诽一句后,她转身又往洞府里走。这回她没将糯米丢进窗户,而是绕到正门。医师不在,房前仅有个守门的小童子。跟小童子打过招呼后,她进了房间。裴雪尽说:“此次任务的关键在主动向大祭司提出承接鬼咒,不作看望也无妨。”桑褚玉没搭声儿。她拎着糯米上前,见着了躺在床上的温鹤岭。那些弟子的话并不夸张,他的伤势确然不重。但脸色苍白,印堂有阴气盘绕,额生薄汗。从肩颈到面颊还烙着花枝般的淡黑鬼印,使那清冷面容多添妖冶。许是听见响动,他恍惚睁眼。轻咳一阵后,他看清来人,却是先蹙了眉。桑褚玉只当没看见,面不红心不跳地胡扯:“听闻温仙友受伤,我炼了样驱邪宝器送你。”温鹤岭吃力擡眸,扫了眼门口。遂又匆匆移回视线,嗓音嘶哑:“不用,出去。”桑褚玉早知晓他会是这种态度。她来剑派时,温鹤岭就已经在无上派了。因为帮无上派炼铸灵器,他俩打过不少交道。起初他虽性情冷淡,可也待人有礼,每回拿到灵器也是不吝谢言赞语。但自从知晓她是妖后,他就变得疏远许多,更是有意冷待。就连她炼铸的灵器,也不愿再碰。究其缘由,还是与他所在的温家有关。温家为修仙大家,向来排抵妖族。吝啬丢下几字后,温鹤岭疲累闭眼,不愿看她。桑褚玉捏着那袋糯米。这一月她的耐心已快被磋磨完了,每回见他,都是那副嫌来厌去的死人样。平时就算了,今日她是来探病,又有哪处招惹了他?她掂了掂糯米,仗着待会儿还要重来一遭,思索起该如何“回敬”他。本在犹豫是该将这糯米塞他嘴里,还是直接敲晕了他去以作洩愤,却突然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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