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竹公公,殿下大捷归来,但受了些伤,您快过去看看吧。”
挽竹听到穆玄烽受伤,心中顿时一凛,立刻抓起手边的药箱,就向着穆玄烽的营帐跑去。
“殿下!”
穆玄烽刚刚褪下铠甲,就看到小太监急匆匆地掀开帘帐,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别急,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穆玄烽还想要遮掩,但挽竹已经拉下了他的衣裳,露出了背后那条数寸长,还渗着血的刀伤。
“这还算是小伤?”挽竹皱紧了眉,用药酒给穆玄烽清洗着伤口,然后又取出绷带,缠绕在穆玄烽的身上。
在外行军打仗,便是穆玄烽这样的人物,这些日子以来,身上也难免落下大小伤痕,挽竹每每看到都心疼不已。
穆玄烽瞧着小太监的模样,故作轻松地逗他:“挽竹这包扎的手艺,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挽竹却丝毫不买账,反而含嗔地瞧着他,手上包扎的动作也不停:“殿下过誉了,奴才宁可不会这手艺,您少受些伤吧。”
穆玄烽笑笑,知道小太监到底还是在心疼自己,于是趁着挽竹环过他的身体缠绷带时,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挽竹挣扎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双手只能抵在穆玄烽的胸口,可哪里抵得住:“殿下还有精力这般胡闹。”
“好挽竹,让我抱抱,”穆玄烽却全然不把背上的伤放在心上,反而将挽竹一把横抱起来,向着行军床走去:“我还有没有精力,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殿下!”挽竹起先还想推拒,可因着最近军务繁忙,两人确实有些日子没能亲密,这会被穆玄烽压在床上,体内的情蛊也蠢蠢欲动。
他也只得偏过头去,声音低低地说着:“殿下,仔细伤口……”
“放心吧,皮外伤不碍事的。”穆玄烽说着,解开了挽竹的衣襟,吻上了小太监的颈侧。
战场上的鲜血与杀戮,让他感觉深坠地狱,几乎要在残暴中迷失,此时此刻,也只有与挽竹最为无间的肌肤接触,才能让他平複下心中的暴虐,找回理智——
“殿下……殿下……”挽竹的一声声低唤,柔软得双臂脱力地攀上穆玄烽的脖颈,让穆玄烽终于在尸山血海中找到了方向,一次次回到他的身边……
+++++++
挽竹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向身边靠靠,却没有寻到那个温暖的怀抱,这才睁开了眼睛。
穆玄烽站在行军床对面的地图前,看着上面前方战场的地形,眉头间皱起深深地沟壑,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挽竹没有打扰他,北地的夏季极短,眼看着入秋已经不远了,穆玄烽想要抓住最后两个月的时机,将北戎主力彻底打废,身负的压力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挽竹的手在毯子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这些日子以来他又有了些感觉,与上次怀沥儿时十分相似。
他怎麽都想不到,第二个孩子会来得这样快,但这种时候绝不想让殿下因此分心,所以只能先瞒下去。
“醒了?”这时候,穆玄烽恰好擡起头来,看到挽竹睁开的眼睛,原本严肃认真的神色,瞬间温柔下来。
他走到床边,将坐起来的挽竹揽进怀里,伸手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总觉得你近来又瘦了些。”
挽竹摇摇头,还有些倦意地靠在穆玄烽的肩上:“殿下,这仗快打完了吧?”
“嗯,”穆玄烽沉沉地回应着,侧脸吻了吻挽竹的额头,像是承诺般:“就快了,最多再有两个月,咱们就能回京了。”
挽竹听着他的话,嘴边也泛起一丝笑意:“真好,奴才有些想沥儿了,也不知道等到回去,沥儿还认不认得咱们。”
“当然会认得。”穆玄烽的声音越发温柔:“他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
两人就这样,相拥在帐子里说着话,燃烧着的蜡烛时不时跳出二三火花,一时也是安稳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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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北地的荒滩戈壁上,竟极为罕见地下起了秋雨。
挽竹在军帐中守候着,手边是一些还未分拣完的草药,这些日子以来,穆玄烽率大军将北戎主力打得节节败退。
前日传来的消息,说是已经退入了北戎国都外六十里的牙簇山中,那一代山脉虽然并不高,地势却极为複杂,对大庆军队而言颇为不利。
但此战的胜负对于北地局势极为重要,穆玄烽还是跟魏大将军分路,深入到牙簇群山中,追击北戎主力军。
挽竹自从知道后,他虽然坚信穆玄烽不会输,但也不由得担心,再加上昨晚大军一夜未归,他也一夜都不曾睡好,今日更有些心神不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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