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过女子淫乱,何时男子也有淫乱之罪了。
陈老太小心道:“男子淫乱罪要如何罚?”
陆久安摇摇头:“本官也不知道,大周律法没有写。”
陈老太一喜,不等她磕头谢恩,陆久安道:“那就和女子一样论处吧,我听说有些地方女子不洁身自好的话,要被浸猪笼,不如你儿子也浸猪笼吧?”
“什麽?”陈罗听了大惊之色,眼前一黑,很没出息的当场晕了过去。
陈老太又呜呜哭了起来,围观的百姓里男子居多,皆被吓得脸色煞白。
陈罗虽然现在什麽都没做,但是情况恶劣,搁现代也能判个强奸未遂了,如果放任下去,谁知道有没有别的女子受害,陆久安并不想轻易饶过他。
现场听审的人这麽多,必须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陈罗被衙役掐了人中幽幽转醒,还要面对盛怒之下的陆久安。他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招惹谁不好要去招惹孟亦招。被姓詹的那恶女打了一顿不说,还被告到了县衙,如果真是浸猪笼,那他这一生也就完了。
陆久安见他吓得不轻,达到了警示的目的。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又抽出两根红签扔在他面前,最后将他足足打了六十大板子。
陈老太当初愿意跟着孟亦台对簿公堂,不过是想着倒打一耙,状告詹尾珠孟亦台二人殴打陈罗,再讨点医药费。
此刻偷鸡不成蚀把米,儿子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什麽也不敢再提,灰溜溜地扶着面无人色的陈罗离开。
孟亦台对着陆久安叩首:“谢陆县令为民女做主。”
热闹看完,人群如流水慢慢散开,趁人还没走光,陆久安突然当着衆人的面叫住孟亦台:“县衙往后会主办很多活动,缺暖场节目。孟亦台,你琴画双绝,本官不愿埋没你的才华,你愿意成为县衙专聘琴师吗。”
陆久安本来就一直有招聘孟亦台的想法,只是时机未到,便想着过一段时间再看看。
如今看她举步维艰,就算她安心做自己的事,也有麻烦找上门来,便动了一番恻隐之心。
先招进来吧,就算现在还用不到登台演出的文艺工作者,她书画也是登得了大雅之堂的,到时候问一下府上几个小朋友感不感兴趣,干脆先从文艺老师做起。
孟亦台听了还没什麽特别的反应,她身旁的詹尾珠惊喜交加,生怕孟亦台拒绝了陆久安的招揽,连连伸手扯她的袖子。
孟亦台自然也不会拒绝,回道:“妾身的荣幸。”
这场案子断的实在是大快人心,站案的衙役们难得参加这种身心舒畅的案件,之前接待孟亦台的蒋方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刷着刷着,越想越生气:“陈罗这种人,怎麽好意思强逼孟娘子的。”
他对孟亦台一直心生好感,所以打陈罗板子的时候,带了点私心,不留余力板板到肉,把他两瓣屁股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衙役们无不点头应和,沐蔺问陆县令:“小探花,你怎麽看?”
陆久安深有同感,嘲讽道:“孟亦台要才情有才情,要胆识有胆识,陈罗也不瞧瞧自己什麽德行,人家孟亦台也是他能染指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起旁观了全程,对他家大人无不佩服,他满眼孺慕之情:“大人好生厉害,轻轻松松就叫那两个恶人不打自招。”
陆久安当县令来第一次判案,心里也是非常爽快:“我不过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罢了。”
沐蔺砸吧着嘴:“是呀,皆大欢喜,恭喜陆小县令得偿如愿,抱得美人归。”
陆久安怒道:“沐小侯爷是不是嘴巴没把门,什麽叫抱得美人归?我只是不想看这样一个才情胆识俱佳的女子伶仃漂泊,男女平等,她有大才,便可重用。”
沐蔺瞧了一眼旁边的韩致,捂着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嗯,男女平等,陆小县令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不过啊,你把孟亦台招到县衙来,外面的风言风语可能就要从沖冠一怒为红颜,变成金屋藏娇了。”
韩致站在陆久安背后,神色难辨。
断案的过程一气呵成,他怀里揣着的饼子一直没机会拿出来,现在已经冷掉了。
陆久安有一句话没有说错,无花果长得又大又香,很容易招来别人的觊觎。
陆久安仿佛就是那株生得饱满多汁的无花果,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果香味,引得人蠢蠢欲动。若是没有人在旁边守候,说不定哪天没注意,就叫人偷偷摘了去。
韩致想,那他就是那只看家护院的大狗了,每日提心吊胆守候在陆久安旁边,像守候着自己的所有物,对所有靠近无花果的人报以敌意,排斥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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