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洋支支吾吾半天,“那闻吟夏季赛怎麽办,这都已经开赛了。他这养个一个月,夏季赛也差不多结束了。”
“不知道,不过他肯定是上不了了就只能上替补。他伤口不浅,一碰就疼。你是没看见医生给他处理的时候,他那手抖得跟筛糠似的,纱布上都是他的血。而且我们训练起来一训就是大半天不休息,他这手要好好上药好好休养,肯定吃不消这麽高强度的训练,要不然后面又感染了就更麻烦。”
老梦说完这一大段话,两人在电话里都沉默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说些什麽。
这件事能怪谁呢,要怪冯洋离开队伍太久没能及时注意到队伍发生的意外?怪迟寻没有在次级联赛蹉跎还能会赛场重新打比赛?还是怪闻吟不该替迟寻挡下那一刀,导致自己可能一整个夏季赛都没办法上场?
这世上许多爱与恨都来得没有理由,一个人讨厌你那你做什麽在他人眼中都是错的,同时一个人要是爱你,甚至不需要理由他就可以为你奋不顾身,翻山越岭,披星戴月地也要赶到身边来见你。
哪有那麽多讲的清楚的爱恨呢,世间上刻骨铭心的爱恨大多都如盘根错节的树根,让人找不着头脑理不清思绪,只有把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咽入肚中,连带着五髒六腑都烂在腹中,日複一日,生死不渝。
挂了电话老梦回到医院,看见闻吟这时已经醒了坐在椅子上,没受伤的右手拿着一个纸杯子,里面装着还在冒水汽的热水,乖乖地摩挲杯身坐在那里出神发呆。
迟寻看他打完电话回来,站起身把他拉到一边,低身问他:“是经理吧,怎麽样。”
老梦把刚刚两人在电话里的谈话大致和他重複了一遍,听完迟寻焦躁地挠了挠头发。
“如果我们想要追究他可以去法院起诉,但是起诉的也是针对赔偿问题,他伤人这个问题是没办法让他坐牢的。而且起诉的时间太长,我不建议再这麽追究下去了,夏季赛已经开始后面也要準备别的比赛,根本没那麽多时间去看着这件事。”
迟寻的语气却已经平静下来,“这就不追究了?下次呢如果还有下次呢?保不齐还有别的丧心病狂的人看见这次事情,下次再来另外一个怎麽办?”
他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是波澜不惊,只有比平时稍快的语速暴露着他此时的恼火,“我不是对着你发脾气教练,我也知道再这麽追究下去对我们也没有好处,可是小吟呢?小吟一个月不能打比赛谁来给他负责?”
成年人习惯用利益去衡量一切,仿佛要将所有事物都可视化一枚一枚的金币才肯放心。可是总有些事情,尽管对自己已然没有半点好处,但还是要去做的。
这就是感情。
迟寻:“待会我会给经理打电话,让他向联盟反应今天的事情,不过估计着联盟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了。”
本来下午五点就结束了比赛,但几人折腾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到基地,每个人都困得不行眼皮子直打架。上了三楼,各自作鸟雀散,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洗漱就躺下休息了。
闻吟的左手受伤,一个人洗澡不方便,迟寻为了照顾他打算这一个月都睡在他的房间。
两人前后脚进了浴室,闻吟左手疼得厉害根本动都动不了,没办法单手脱衣服。迟寻撩起他的衣服下摆,没几下就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迟寻打开浴室内的花洒,沉声对闻吟说:“小吟,把左手擡起来。”
闻吟还十分不好意思,毕竟他这样赤身裸体□□地站在迟寻面前还是第一次,头顶的灯光将室内的一切都照得明亮,连闻吟肚子上细小的白色绒毛都瞧得一清二楚。
他乖乖照做,眼神在迟寻身上流连,看着他头顶上的发旋。迟寻此刻正弯下腰来,专心致志地给他沖水,什麽话都不说。
闻吟的两只耳朵尖自走进浴室的那一刻就已染上绯红,红得像是要滴下血来。可现在这两处酡红颇有从耳朵一路烧到脸颊的架势,让闻吟感觉全身都要着起火来。
他犹如被架在架子上的鸭子,炭火将他灼烧得从里到外都焦得透透的。他举着手呆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麽又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麽。
他结结巴巴,“哥,我自己来吧。”
迟寻手中动作不停,连头都没擡,还是低头闷声问他:“你自己可以吗?”
“可可以的。”
迟寻不再强迫他,刚好也把他身上沖湿。他关掉手中花洒挂回去,水声霎时间就停了下来,“不方便就喊我,我在外面。”
说完这句话,他就扭头走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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