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经不能被叫做荷花池了。敬子听心想,里面的水早被抽吸干净,剩下的无非是团团的泥垢。他再想不及,腿脚就摇晃着陷入了下一部分的地里。
那群人将担架放下,敬子听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该去的地方。仔细勘查一番,不过是一般富庶人家的花园景致。除了井口硕大了些,并无异常。
那魔物还真在井底不成。
“怎么这么墨迹!”
敬子听为之一颤,方才那道妇人的声音又随之出现了。他顺势看清了对方的眉眼,犹有徐娘半老的风姿。只是五官处的戾气重了些,甚至恶狠狠地瞋视着几个小厮。
小厮们不敢多言。任她随口撒气。没一会就逐个逃走了。
这妇人八成就是当家的主子之一了,不过脾气还真是不和善。敬子听眼眸微眯。见她动作凌厉地走过去,眼眸认真检验过尸身,才慢吞吞叹了口气,温声呼唤:“可以出来啦。”
敬子听蓦然一愣,耳畔就响起‘哗啦’一大声。他额头青筋暴起,瞬间与对方对上眼。那双赤红入血的双眸仿若吃人一般,要将人拆吃入腹。
“你好久没给我带活人来了,娘。”他露出一口獠牙,眼眸微微眯起,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多久了,算不清了……十多年了吧。”
这东西能看得见他!
敬子听倒吸一口凉气,为之不动,决心静观其变,到时在做变策。
妇人被他这话击在原地,她蹙起双眉,瞧了瞧周身,狐疑道:“是这人没死?”
那东西长得黑黢黢的,整个蜷缩在井底,一张脸长得倒是俊俏,剑眉星目,如水墨画中美人,漆黑似缎的长发淌在双肩,仪态慵懒,出水芙蓉般,好整以暇地将双手托在井口边缘,“原来只有我一人看的见你,失礼了。”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惊颤一瞬,单手握在腰间,双足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寸,“什么人?”
既然被发现了,他自然就没有什么掩饰的必要了。敬子听揭开法咒,对两人露出全貌。那妇人刚注意到他的存在,脸色更加难看了,甚至按捺不住地破口骂起来:“好你个贼人,偷偷摸摸的是想做什么,是想我将你扭送官府不成?”
伏在井口中的美少年闻言,默默给了妇人一个眼神。后者的脸色瞬息万变,最终咬了咬唇。再不说话,就大步离开了,往回主厅的方向去了。
敬子听在妇人身上多留了个心眼,心里斟酌前人到底要搞什么把戏,就听他先发制人说道。
“看来阁下有很多想对我说的,我就先行将她支走了。”
看来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倒是被对方看穿了。敬子听皮笑肉不笑,“误会了。其实我是官家那里的人。有事叨扰罢了。”
美少年抿嘴:“什么事?来杀我么?”
他仰身起来,无数的水花暴溅,泼了敬子听满脸。后者口鼻糟了潮水的冲击,受控不住地咳嗽起来。下颌忽然被掐住。
少年与他打了个照面,嘴角上扬:“再下去一点,你必死无疑。这样还要杀我吗?”
他的眼神无欲无求,却极具威慑力,敬子听浑身发凉,关节处倏地波动起来,震出‘咯咯’的声响,他恍然瞪大双眼,一口滚烫的辣意就从口腔涌现。
敬子听深感呼吸不畅,脑袋已然白茫茫的一片,连双目也痴住,无神地张望,居然不知该望向哪里。
他感到讽刺一笑,原先还真以为自己能长命百岁了。能踏踏实实继承掌门的位置,以复父母的遗志,还有找到那个人——
怕是难做到了。
敬子听一面想,一面静静地等着死,可喉咙处的力道霍然松懈下去,少年忽然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冷漠:“你想死吗?”
死?他为什么会想死?
敬子听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全身顿时被甩飞出去。他头晕目眩地栽倒在地,脑海仍陷在劫后重生的惊惧中,一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少年,后者移开了视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彼时正是时候。敬子听看准时机,抄起准备许久的法器,扣在腰间的长剑倏地甩动出去,隔出一道剪影。少年似乎听见风声,顿时回过神,露出森然的獠牙,朝他扑过去。
在他扑过去的瞬间,无数藤蔓直冲云霄,包揽成团。敬子听双瞳蜷缩,在地上打了个滚,一跃而起后,又翻出去。
大事不妙了,这家伙着实不好对付,明摆着是要与自己闹着玩。敬子听擦了擦被无意鞭出的血痕,心下不知如何是好。耳边就忽然吹起了哨声。两头硕大的乌鸦从天而降,随之落下的还有两把凌厉的刀刃。
‘唰唰’两下,挽住了少年左右两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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