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做的好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才才怒目,祭出长刀。顷刻,刀身迅速瓦解,参差不齐的碎片陡然夹进藤蔓的口腹,后方滚了滚身体,重新往水井扎去,轰然砸出水花。
"还没结束。"冻梨声音平静,"此地居于东侧,说明先前那魔物是有意引我们过去另一边,而现在,它又在这里布设天罗地网,只两个可能。第一,故意为之。第二……此处早就出了事。"
"而这井内不深,外口狭小,又扎根在荒郊野外,供取藤蔓自由穿梭,说明土地肥沃,又是最好养植被的地处。我且贸然断定,为普通农户的居所。"冻梨微微凝神,又侧首,问敬子听道,"你觉得如何?"
"冻梨姑娘说的极其不错。我是赞成。"敬子听扬高嗓音,意有所指,"多学学吧。"
还愣在原地的才才一听这话,立马抬脸瞪了对方一眼,须臾后又揪了揪冻梨的袖子,小声嗫喏:"这些都是姐姐推断出来的吗,姐姐果然好生厉害,与从前一样,老是关照我,若不是你知道事有蹊跷,我可能早就见不到你了。"
"其实……"
"我知道你心里是不好意思承认的,我也知道我鲁莽,可你真的很厉害,无论做什么都料事如神,接下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无理取闹了,"才才双眼亮晶晶的,"我发誓,那厮也可以作证!"
无辜中箭的敬子听耸了耸肩,无情地打断了两人的腻歪,"我说你们若要谈情说爱,可以等之后。不过我瞧着你家姐姐也并不是很想搭理你的模样……嘿,少瞪我了,我方才漏说了件事,这四面八方都居住着富裕人家,此处应该不是农户,而是被某户名贵人家圈养起来的地,就是修缮不雅,押给农人住了。"
"哦?"冻梨眼神一厉,"这样说来,倒是其一了?"
"是如此,小小斟酌一番,便可知不对劲。"敬子听有意嘲笑,表情又如浮光掠影般游过,他继而道,"在这井底,应该还挂着个人。"
还挂着人?!
才才皱眉,刚想大声反驳,脑海却忽然飞速游弋起来,灵光乍现,那四枚寒颤颤的漆黑眼球定格其中。她浑身瑟缩起来,胃里一阵发寒,便道:"确实如此,可这井口这么小,怎么挂的了两个人?"
"你说的没错,井口小,是挂不了身量大的人,可若是对方瘦骨嶙峋,或是身体的血液急剧干涸,是不是就能多占据点位置了,虽说这户农人打的井口确实狭隘,但魔物总是不乏主意来做些什么,毕竟它又不是人。"敬子听道,"不信的话,钓上来试试也无妨。"
钓上来就钓上来,还真瞧不起她了么?
才才心下不忿,照做不误,她浑身灵力贯通,辘轳随风疾速运作起来,哗啦啦几下,两具血淋淋的尸体猥琐地绞动在一起。
才才两眼一花,勉强没呕出来。
也不怪她没见过这幅场景,其余二人的面色倒是极其平静,尤其是冻梨,眼中毫无波澜,只是说:"看上去像是生前交缠不休的劲敌。"
"甚是不雅观。"敬子听悄悄以袖掩面,须臾,他又放下手臂,上前一步,仔细勘察了个遍。
才才见他如此,反倒有些冷峻不禁,"你这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冻梨也默默拧眉头,上前勘察。才才这才拢了笑意,狐疑道:"究竟是什么,莫不是还做了什么更过火的事,总不会还是个黄口小儿吧?"
她忽然噎了一下,瞳孔瞪得巨大,蓦然冲了过去,傻在了原地。
"此时不该夸你还是损你。"敬子听脸色也极为难看,"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依照外形实在难能判断具体年岁,只能摸骨头了。”冻梨表明态度,面无表情地把那两坨不人不鬼的玩意剔除开,勾勒出了几条湿漉漉的血线,‘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约莫十二岁左右的年纪,估计是个放牛的小孩或是小书童。”敬子听说,“依我猜测,尸体死的时间也不长,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看来是与此时多有牵扯,你们觉得会是哪家魔物如此歹毒?”
“我以为,是人做的。”
冻梨面如霜雪,两颗黑曜石般的眼睛如水晶闪烁,“假使不是这样,倒难以解释为什么这小孩会纠缠到一起,由表面来看,魔物的才智不高,也多半只会在意吸食血液。而人却不同,心生邪念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所以我妄自菲薄,断定为是人为。”
“不乏有心术不正的魔物出现,您不该一概而论。”敬子听微笑着反驳,二人对视片刻,相互无言。心思细腻的才才张望两眼,擅自出声道:“不如你们折中一下,一人一魔,都有罪总可以了吧,现在主要是弄清楚这里到底是谁掀起的风波才比较要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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