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累得像扒了层皮,每天的演出排得紧紧张张,晚上倒在床上时,就象刚背山回来。但我喜欢这样的充实。时间被填满的时候,心也会满满的没有空隙,那条叫做“思念”的小虫就没有机会噬咬我的心脏,也就没有机会变身为“痛”。
这种上紧发条般的生活随着春节假期的结束而结束,我开始放大假。我们一家三口吃了顿团圆饭后,各奔东西。父亲下连视察,母亲下部队慰问演出,我在自己家里过得混混沌沌,不知今夕星期几。每天除了把“小顿特”和《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练一遍以外,就是在《海》的弦乐声中喝酒,在昏沉沉中睡去,又在头痛欲裂中醒来,抽着绿沙龙,透过薄荷味的烟雾凝望那幅《日出·印象》,饿了就吃储存的面包。
直到有一天清晨,我头晕脑胀的醒来,发现窗外一片白茫茫,下了一夜的雪在凌晨停了,一地积雪还没有被踩踏的痕迹。我忽然有了出去走走的愿望,想看看故宫的红墙白雪是怎样妩媚。
简单吃了点东西,乘地铁到天安门。还不到8点,故宫还没开门。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8点钟,我成为故宫当天的第一个游客。踏着还没有被踩实的松软积雪,在红墙红柱间穿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如果在古代,我可能会是个太监吧。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太监还是喜欢女人的,要不然那些离宫的太监为什么还要三妻四妾做摆设。而我,一个生活在现代的男人,活了二十七年,却只能对同性有感觉。这是老天的安排吗?
被一阵嘈杂的语声唤回现实,才发现踏在积雪里的双脚有些冻木了。我使劲跺着脚往外走,却听到身后有人叫“齐歌”。
转过头,一个青年站在太和殿门前向我挥手。红墙、白雪映衬下的笑颜,美得像一幅画。
“嗨!没想到真是你。”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面前,“怎么,两个月不见不认识我了!”
“你是?”我看着眼前那张既陌生又似曾相识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在那儿见过。
“你还真会伤人自尊。我就没给你留下一点儿印象?”他退后两步,昂首挺胸的站着,示意我仔细看。
“邓……”我想起来他就是那个曾在我家借宿过一晚的醉鬼。
“邓逸南!”他两步跳到我面前,一脸的不满。
“对,邓逸南。”我想起来了,不禁又问:“你怎么在这儿?”他不会是和我一样有兴致大清早逛故宫吧!
“我怎么在这儿?我天天在这儿,一天进来好几趟,就跟上厕所似的。”他烦燥地挥挥手里的三角旗,一群日本鬼子在他身旁哇哇乱叫,不知所云。
“我刚工作,现在是熟悉景点儿。旅行社让我这个月只带故宫。”原来他是导游。
用日语和一个老大爷说了几句,他微笑着对我说:“你还说没下次呢。怎么样,今晚有空吗?我还没谢你呢。”
“这――”想想反正也没事,就吞下拒绝的话:“有空。不过这回喝多了我可不管。”
“晚上7点‘禅酷’见!”他笑着挥着小旗,带着日本鬼子进“殿”了。
7点,我准时来到位于三元桥畔的禅酷印象餐厅,刚进门就看见邓逸南坐在一排铁栅栏后面冲我招手。
“在故宫没时间跟你说,我对这儿的环境不太感兴趣。”我说的是实话,一个27岁的男人已过了追求新奇刺激的年龄,我对这个以监狱为主题的印象餐厅没好感。
他从一个穿着囚服的服务生手里接过菜单,说:“可这里菜做得很棒!”
他把菜单递给我:“想吃什么?”
翻了翻菜单,我看着照片和配料表点了几个菜。我这样点菜并不说明我不识字,或吃的不是中餐,因为仅凭菜名我根本看不出什么是“牢饭”“少年饭”。
上菜时,我们一直在闲聊。从闲聊中得知,邓逸南,杭州人,22岁,就读于北二外日语系,刚毕业,当上导游才几个月。
菜的味道确实不错,邓逸南的佐餐笑话也很精彩。大部分笑话是他从同事那里听来的。我总觉得他是在刻意营造一种快乐气氛,他的笑容中有一种我所熟悉的隐隐的伤感。我竭力认真听他的笑话,控制自己想要飘飞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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