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米在最后离开对他们道:“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你们败下了,他再派出新的一支军队。再被剿灭,新的一支队伍再次踏过你们兄弟尸骨未寒的躯体。”我们将破败的场地和空间留给了他们,他们有的捧着残肢断臂,有的悼泣失去的伙伴。
“这样盲目地追随,真的是你们想要的吗?”
“你们的排兵布阵根本就没有经过严密的策备以及筹划,”一字一句烙印在他们的心上,“你们埋头往前冲,他们却没有佈下任何一个可以让你们抵挡防备雅各布里埋伏的三三两两弩-箭手阵仗。”
“这样的对弈,注定以失败告终。”
皇城区人民看着雅各布踏入皇城街道的那一刻,他们依然躲藏在屋内,房门紧闭,死寂灰默。
第一个踏出屋子的,是一位老者,他走到了我们面前,双手高举。
“无坚不摧的雅各布士兵。”他带领着说,人民开始逐渐踏出屋子,他们开始和老者一样高举双手。
“无坚不摧的雅各布士兵!”他们说,展示自己不配备任何武器的双手。他们留下了眼泪,让开街道,为雅各布通行,他们俯趴在地下,亲吻身前的土地,开始哽咽祷告。
似在这一刻,他们开始真的相信乌云要被驱散,残暴的人都要被歼灭,曙光要如愿到来。
外头犹如地狱,多芙宫乐曲高奏。
雷吉埃蒙特的为人毫不吝啬体现于他做事方针上,眼下所有皇城兵马全数缴械投降,大殿内依旧诡异进行着一场歌舞盛宴,直到血腥弥漫的风雨席卷金碧辉煌的琴音珍馐,所有大臣爵子向外闪躲,跪地求饶,他依然坐在主位之上,捧着残骨铸造的华丽酒盏自酌自饮。
“终于在有一天,卡罗莱纳被野蛮人全数占领了。”他平静地说。
“你的人都投降了,他们决定不再追随不顾他们死活的上位者。”
我将他从座位上拖出来,他不得不撕下最后的冷静和伪装,如垂死前的鱼扔在如同案板的珍馐填充长桌之上,不值得保留任何最后的尊严,
“都结束了,雷吉埃蒙特。”我看着他,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真不愧是诺丁瀚家的孩子……”
“可我临死之前还只想着你的海思丁姑娘呢……”他意图咬断自己的舌根,我压制他的下巴,让他无法得逞,看着他道,“你会成为历史,但无人记载,你的肮脏事迹会被世人唾弃……”我平静地看着他,不再付诸他任何值得相对的感情。
“你死不足惜。”
我高举手中的佩剑,如砍倒在我的父亲头颅之上的那把利刃,所有我失去的家人和朋友,我将在这一刻全部还给他……
他的头滚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个毒瘤般可恨的人,死的时候居然是最安静的,他没有鲜血四溅,没有过多皮肉虐待,他如同一张薄弱的纸,毫无迹象的终于被撕碎,但是他从来都不能被低估,如同狠角色的他将体内最后一丝阴险伎俩全数奉出,他依然做到了……
我低下头,拔出了腹中的烛台,将持剑的手垂下,望着身旁大惊失色的谢伊和杰米以及一众士兵,我没有说话,缓缓呼出气息,踉跄后退,踢到了滚落的头颅,脚尖下被流水般的红色液体绊着。
腹中剮出了一口泉眼,让所有筋脉失去知觉,在掠夺所有呼吸。
我只知道我疾步闯出了大殿,攀上了马,我记得火车站的方向,我要见到她,去他妈胸膛和腹部要撕裂我的疼痛,我只想看见她。
眼前所有景象都在晃动,也许这个时候有漏网之鱼保皇忠心耿耿的人会发现我,他们可以任意汲取雅各布科林的性命,就在此刻,非常容易。
可我只要见到她。
痛痹不再支撑我的身体,我像破败的叶片从马背上摔落。
我仰躺在地面之上,看着日光照耀在天空当中,原野之中的气息是那么地浓烈,让人感知不到浓烈的痛处,和流淌的血液。
一片白如羽翼的雪花忽然飘到了我的面上,我睁着眼看上方徐徐落下的每一片白瓣。
下雪了。
在初冬到来的那一刻,所有万物像重获新生,回归到了新的状态,周而复始地出生和死亡。
却是最安静的。
在一片苍茫静谧之中,我如愿见到了那道心念的影子。
她从远处渐渐地跑到了我的面前,就在我身子上空……
她俯着身子难以置信地捂上了嘴巴。
那样子是准备要哭了吧?
我对她露出了笑。她张着嘴,痛苦地哭了出来,跌在了我的身边,她摸上我淌血的位置,找到我的手攥紧,你会没事的,她在说,止不住的眼泪,像绵延不绝落下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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