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来了对吧?”杰米问我。我拿起盘子里的鸡肉,回答他:“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信里是这么说的。”
“我比较好奇你有没有与科林说什么悄悄话,哈哈哈哈哈!”奈杰尔自以为风趣地插科打诨,还不忘哈哈大笑。而后发现没有人配合他,只得尴尬地撇下嘴嗫嚅道:“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太严肃了。”
赛琳娜在一旁戏谑地说:“我发现奥提斯走后,尴尬话痨大王就换成你了。”
“谑!我看是你想那家伙了吧?”奈杰尔可不好惹,“老子这是活跃气氛懂不懂啊?分担众人的忧愁!”
我不忘补上一句:“是,分担我酒窖的忧愁。”白了一眼他手上的酒壶,他一个人至少喝了酒窖的三成。
海思丁女孩在一旁笑了出来,“你的确是如假包换的酒鬼,奈杰尔。”
赛琳娜手伸向他的酒壶,“让我看看这又是什么好物……”
奈杰尔快速地看了我这里一眼,心虚地说:“只是普通的葡萄酒……”
赛琳娜已经凑近壶嘴闻了闻,惊讶地说:“这不是‘航海者’吗?”
“什么?”我猛地站了起来,‘航海者’可是我酒窖里珍藏得最久的酒,我的父亲跟从南大陆来的酒商交易回来的上好葡萄酒,我简直又气又好笑,“你居然找到了酒窖最底下的这支酒?我只剩下这么一支了!”
“那个,这位小罗维特先生……”奈杰尔在我的一步一步逼近当中节节后退,“我发誓,我就只倒了那么一点点……”
赛琳娜晃了晃壶身,佯装疑惑:“这感觉不像只有一点点呀……”海思丁女孩和杰米已经笑得直不起身。
在一片哄闹之中,食堂的门被人撞开,外头嘈杂的人声和雷雨声愈加明显,而闯入的谢伊和博尔特神色惊慌地向我们的桌子奔来。
“见鬼了这是?”奈杰尔看着他们问道。
“他们……他们回来了!”博尔特比谢伊更快找到自己的声音,复述道:“那日去的人全都回来了,奥提斯……”他喘息着,“他受伤了!现在在外头……”说这话的时候,赛琳娜已冲了出去。
雅各布的男人全都回来了,如几日前信里描述的一样,只是这归期比我所预测的还要早。天已经完全被暴雨覆盖,外头的景色已完全辨不清,大堂里布满了在暴雨中所有归来的男人,有些受了伤,但令人感到异样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和笼罩的情绪。
这不是每次战事或任务告捷的样子,我走过所有人的身边,越看心越沉,越看越不对劲,中间空出了一大片位置,躺着负伤的男人们。
威尔斯堡的医疗部队已经在开始给他们包扎。我走到了奥提斯所在的位置,赛琳娜等人早已围在那处。
斯嘉丽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我知道,还有一个人没有回来。
奥提斯见到我,额上全是冷汗,他的腹部被划伤,所占据的地面上全是他的血迹。疼痛使他剧烈颤抖,他拒绝使用麻药,他看着我,咬着牙要说话,我在他身边蹲下,他的手随即拽上我的衣领,在吃力地说:“他被他们带走了。”
“什么?”
“科林。”他继续说,疼痛使他的话语断续,“他收到了一封信,他妥协了,和他们走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字一句向他确认这简直难以置信的消息。
我能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他会被带到克林克监狱。”仍吃力地在说:“他们要求用公主来交换。”
“他妈的!好端端地他为什么和他们走!”我质问他。
“三天。”奥提斯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拳头收紧在腹部
上,医生已将他的发黑的皮肉切割开,“他们要求三天,交换,或者,死刑。”他说。
“给他上麻醉。”我对医生说,身前衣领却被攥得越发用力,“他让我告诉你,去克林克监狱,找他。”麻醉的酒精浇在了他的伤口上,他痛苦地哼了出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满堂都是雅各布的军人,他们或坐或躺,多日交战已然让他们消耗了所有的体力。
我感到愤怒,和满腔快要溢出的荒唐。我走到大堂的门边,忍不住伸出拳头撞击在墙上。
科林·诺丁瀚,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把头倚靠在撑墙的臂上,平复着暴怒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地在问着那个关键时刻做出这种决定的男人,我思考着他这么做的原因,一遍又一遍,这一次,你究竟又要干什么?
我抬起头来,站在墙角的女人也在看我,不知道站了有多久。那双眼里有无措的泪水,但她站在那里,让我想起了乔伊斯与弗朗西斯分别前的那副样子,当意外无可避免到来,她们没有选择束手就擒,即使软弱得不堪一击,你却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她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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