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当其沖的,就是虽然长了年岁但脾气越发暴躁的魏奉铨,就算不能动手,刚动口他也将那些言官呛了个半死。
除此之外,挽竹已经被立为君后多年,许多朝臣已经再没什麽心思干预这帝王家事了,此刻也没有站队。
可那几个言官还是不依不饶地,咬定了如今陛下不上朝,就是被挽竹所迷惑,挽竹就是要宦官干政。
两边正吵着,就听到外头太监高声通告:“君后到——”
殿上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挽竹虽为君后,但这些年来穆玄烽也并没有将他拘在后宫,每日早晨仍旧陪他上朝。
所以此刻这金銮殿对他而言,并不是什麽陌生地方,殿中的朝臣们,也不是什麽陌生的人。
挽竹就在衆人的目光中,走上了龙椅之侧,眼眸微斜看向那几个言官,尽管他仍旧温润如玉,但这些年来在穆玄烽身边养成的气势,也不容小觑。
“不知各位大人在此争论何事?”
那几个言官顿时哑了声,但还是壮着胆子,“大义凛然”地上前禀奏:“臣等是想要求见陛下。”
“陛下正病着呢,等身子好些自然会召见衆位大人。”挽竹面上仍旧镇定得,看不出一丝异样。
“昔年圣贤帝王,即便是在病中,也会在榻前召见忠臣,如今臣等有要事禀报,还望君后不要阻拦臣等!”挑头的言官步步紧逼。
“那不知这位大人究竟有什麽要事,非要打扰陛下养病?”挽竹也分毫不退,厉声问道。
那言官也被激起了情绪,索性直言:“自然是铲除阉宦奸佞,维护我大庆国政之事!”
此言一出,朝堂衆臣皆向他投来目光,那言官更是慷慨激昂,想要再怒斥几句,却不料听到一道声音,自身后殿门外传来。
“你说谁是阉宦奸佞?”
挽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泪水不自觉地沿着眼角流淌下来,他模糊的视线中,看着穆玄烽自殿外,向着他一步步走来。
大病初愈的帝王,虽然脸色仍旧苍白,可浑身的威严之势却不减半分,他登上御台将摇摇欲坠的挽竹,一把揽进怀中。
然后睥睨着殿中,刚刚还在慷慨陈词的几个言官:“不是要见朕吗?”
“朕已经来了,你倒是说说,谁是阉宦奸佞?”
“臣……臣……”那几人想要再说,但身体已经哆嗦地说不出一句整话。
穆玄烽冷哼一声,他们就彻底吓得跪倒在地。
“爱卿如此向往那圣贤帝王,朕也当好好奖赏——这样吧,想来先帝也算得上是圣贤帝王吧,那你们就去先帝陵前日日侍奉,跟他商量那些要事吧!”
说着,也不管他们如何告罪求饶,抱起挽竹便向着殿外走去。
“别怕,朕醒了——”
番外二
穆玄烽昏睡了十几天,邪毒解开后,本就强健的身体,很快就複原了。
当然这些日子,他也分外忙碌,毕竟积压了十几天的政事,还有闹事的言官与书生,都要他一一处置。
但对于穆玄烽而言,更重要的是,好好安抚因为他中毒,而提心吊胆、日夜操劳了这麽久的君后挽竹。
自从穆玄烽醒后,两人便再没有分开过片刻。
穆玄烽生怕挽竹因为这些日子来的劳累,还有朝堂被逼之事,再动了胎气,跟生淇儿时那般出事。
所以分外小心,几乎时时刻刻将人摆在眼前,护在怀里,让赵太医反複诊脉,日日亲手喂他喝安胎药。
“陛下,我真的没事,溶儿也好得很。”挽竹虽然也很是喜欢与穆玄烽腻在一起,但也不忍看着他家陛下,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劝道。
“朕知道。”穆玄烽虽然嘴上这麽说着,可还是事事都不许挽竹自己动手,喂他喝完药后,又端来清水盏给他漱口,然后再用丝帕擦去他唇边的水渍。
“陛下——”挽竹实在没法子了,自己从穆玄烽手中拿过那帕子,用眼神示意旁边的石青石墨:“这些天,您把石青石墨的事都抢没了。”
“是呀陛下,这些事奴才们做就好。”石墨得了挽竹的眼神,立刻附和着说道。
可穆玄烽却全然没有要改的意思,反而更是缠人地将挽竹揽进了怀里:“怎麽,朕做得不如他们两个好,挽竹要嫌弃了?”
“这哪里能。”挽竹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穆玄烽抓住了这话头,继续说道:“也是,那朕就再多练练,练到挽竹不嫌弃为止。”
若只是私下在寝宫这般,也就罢了,可穆玄烽绝不满足于此。
“病”好了,自然就要去上朝了,之前挽竹虽然也日日陪伴他一起去,但仍旧像是以前做内宦那样,侍立在穆玄烽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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