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没在床上?”穆玄烽见挽竹在桌案边,动作十分娴熟地,从石青石墨的手中接过了他,结实的手臂稳稳地扶在挽竹的腰间,低头吻吻他的发丝。
尽管他已经登基为帝,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却分毫未变,甚至更为如胶似漆。穆玄烽越发不能忍受与挽竹分开。
如今挽竹身子不便,没法同他一起上朝,他就在御书房议事时,都会在屏风后为挽竹安置一张小榻。
“刚刚躺着无趣,就想来找些话本游记瞧瞧。”挽竹依靠在穆玄烽怀里,掩去了刚刚的愁绪,为了不叫穆玄烽看出来,还拉着他的手说道:“已经挑好了几本,陛下来读给我听。”
“好,朕来给你读。”穆玄烽自然答允,扶着挽竹回到床上,帮他调整好位置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才拿起书册,轻声给他读起来。
穆玄烽登基后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两人谁都没有去提那件悬在心间的事。
他们总是竭尽所能地,陪伴在对方的身边,穆玄烽上朝,挽竹就和沥儿一起在寝殿等他,穆玄烽议政,挽竹就安静地守在屏风之后。
每个夜晚,穆玄烽都会让挽竹枕在自己肩上,唯有相互依存的体温,和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才能让两人一夜好眠。
转眼已经到了年根,还有不到十日就是除夕了,因着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宫中上下都严阵以待,布置得分外隆重。
可巧那日又天降瑞雪,都说是个好兆头,不过也是因着这个,穆玄烽担心雪天路滑,便是擡轿的宫人再仔细,他也还是怕有闪失,就没让挽竹再随他去御书房。
挽竹虽然在寝殿里,却还是挂念着穆玄烽的事,知道自己不在他身边,穆玄烽议起政来怕是要耽误了午膳,福德也不敢提醒。
于是正打算亲自将饭菜放到食盒里,让石青送去,可不想刚走到桌边,就感觉到腹中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痛。
“呃……”挽竹下意识地想要扶住桌子,可那痛意却让他失了力气,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还是石墨及时察觉,惊叫着搀扶住他。
“公公,这是怎麽了!”準备食盒的石青也赶了过来,外头的宫人立马去传太医,可还不等扶着挽竹回到床上,就见着他衣摆染上了血渍。
这可把小太监们吓坏了,挽竹看着他们惊慌的样子,起先还想安慰几句,可腹中的疼痛却一阵阵更为猛烈,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没多久,这消息就传到了御书房那边,穆玄烽听后当即扔下了御笔与朝臣,向着寝殿赶去。
等他回到乾清宫时,殿中已经聚集了许多太医,还有进进出出的宫人。见着穆玄烽到来,衆人立刻俯身行礼,穆玄烽哪里有耐心听这个,一面匆匆地向里走,一面询问挽竹的情况。
“到底如何了?不是说还有大半个月才到日子吗!”
太医们这些日子以来,也都参与过为挽竹诊脉,知道里头那位的情况,此刻也只敢含糊地说道:“陛下莫急,便是提前些时日,也是正常的。”
还未进内殿,穆玄烽就听到了挽竹的呼痛声,他更是心急如焚,可伺候的宫人们却将他拦在了门外:“産房之地血污,陛下还是——”
宫中规矩繁多,穆玄烽已经为帝,到底与之前做皇子时不同。
穆玄烽眉头烦躁地皱起,半句话都不想多听,正準备将人挥开,就见着石青哭着端着血水出来,他更是心头巨震,低喝一声:“滚!”
那些宫人还想再劝,可却连看都不敢再看帝王一眼,只能任由穆玄烽闯了进去。
寝宫中的气氛更是紧张,穆玄烽大步赶到床边,就见着晨起送他去上朝时,还好好的挽竹,此刻陷在那锦褥间,整个人已经被痛楚折磨得虚脱。
看到他来后,却仍旧竭力向他伸出手来,无声地唤道:“陛下……”
九年
穆玄烽见此情形,简直心如刀割,他紧紧握住挽竹的手,不断擦拭着挽竹额上的汗水:“我来了,挽竹。”
“别怕,我在这里。”
挽竹想要说些什麽,可又一阵疼痛袭来,他却只能哑声呜咽。
“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穆玄烽小心地将挽竹拢到臂弯间,却根本不敢触碰他的肚子,只皱着眉看向赵太医与産婆。
赵太医如今只能先想办法给挽竹止血,可血勉强止住了,从晌午到黄昏,再到入夜,孩子却始终下不来。
挽竹已经彻底耗尽了力气,脸上毫无血色地倒在穆玄烽怀里,连气息都变得微弱。
穆玄烽只能一声声低唤着他的名字,生怕挽竹就此闭上眼睛,质问着赵太医:“我说过了,可以不要孩子,只要能保住挽竹——”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仙剑客栈之白狐 狐孽 19岁这年我开始追他 命中注定/杯具的逆袭人生+番外 神医媳妇乞丐郎 浪荡江湖之任侠 小月牙 欠债还钱+番外 网王之我的邻居是迹部 男主不发疯[快穿] [足球]大聪明 小白大战酷斯拉 未及你矜贵 晏总!公沙丁鱼不能生崽! [综]涅槃劫 [哪吒]我们神仙这样恋爱 警察抓小偷 天使在哪里 梦入芙蓉浦+番外 揽星入梦[男暗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