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不以为意,毕竟他助老丐,是出于本心,并不图什么回报。
从那以后,秦风隔三差五到武神庙看望老丐,见他讨不到钱,就施舍一些,如果讨到了钱,也跟他聊聊天。那会儿他刚穿越过来,有一肚子的话,身边却没有半个谈得来的朋友。
他把老丐当做倾诉的对象,反正对方跟自己无瓜无葛,哪怕说了些秘密,也不至于到处乱传。
就这样一来二去,他跟老丐渐渐熟悉起来。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老丐突然对他说:“我教你练武吧。”
秦风之前跟他提过拜师学艺的想法。
秦风倍感诧异地反问:“你懂武?”
如果老丐懂武,怎么会沦落到如今田地?哪怕最差的武夫,也能在酒楼找一份安保的工作。
再说,他可是亲眼看到,老丐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痛殴。
老丐自嘲地笑了笑,道:“以前懂,现在……都被废掉了。不过还是留下了一些底子,勉强能教人。”
秦风再要追问他的身世,老丐却不愿多提。
那段时间秦风也打听过了,一些厉害的散修,光见一面就要备三千两白银礼金,就这对方收不收徒,还得看心情。以他的条件,不知何年何月能凑齐这么多钱财。
老丐哪怕水平不高,至少能带自己入门,先攒下一些底子,等到了苍山派收徒之期,或许自己就能凭此加入苍山派。
有了这样的盘算,秦风自然欣喜不已,当即拜老丐为师。
为了学艺方便,秦风为他买了身老学究的衣服,把他请进荒村,跟自己同吃同住,同时对外宣称,他是教自己读书的先生。
没办法,老丐身上半点武艺全无,若说是个武者,万一有人登门切磋,岂不是害了他?
老丐本名陈火尊,秦风敬称他为“陈老”。
就这样,陈老在荒村一住就是三年,见证了秦风如何从一个弃儿,翻盘成为荒村首富的过程。
武艺方面,陈老三年来,只教会了他一件事,那就是养气。
按陈老的话来说,遍观皓武城武者,人人都以为修炼速度越快越好,修为越高越好,却忽视了养气的重要性。
修炼,修的是气不是武,武是气之形,气是武之神,只有把气养足了,再去练武,才能形神具备。
只练武不养气,根基虚浮,便落了下乘,将来纵有成就也很有限。
陈老把一册《养气篇》传授给秦风,并让他每日劈柴的时候,默运《养气篇》功诀,将呼吸、血液、毛发、肌肉、神经等等全部调动起来,达到和谐统一。
直到有一天,他运功完毕,能吐出一口紫气的时候,才算养气大成。
起初秦风练得精疲力竭,只能吐出一口无形的浊气;练了近一年,吐出了第一口青气;又练半年,终于吐出了一口白气,至于什么时候能吐出紫气,他到现在也不知。
问陈老,陈老只是笑而不语,那意思是让他自己体悟。
秦风怀疑,是不是自己资质太差,陈老怕说出实情,会对自己造成精神打击?
他隐隐感觉,压制的修为快要崩裂,随时都能由凡入武,可如果紫气不来,哪怕入武,也只是一个根基虚浮的武者,将来成就有限。
内心不禁有些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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