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夜不知道从何说起,倒是白月发现一瞬间竟多出了另外一个人,连哭也顾不上了,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痕,惊诧地叫道:“你……你是青无的同伙!”
“她竟然能看见我,她怎么看到我的?她怎么知道青无!”这情形夏申实在太疑惑,太不安,于是他不想再费口舌,直接抓住姜夜的手腕说,“让我读你的记忆。”
姜夜点了一下头,刚才令人悔恨的记忆便开始不自主地迅速闪现。记忆闪现至青无被带走时,夏申松开了抓着姜夜的手。他的眼睛像刀一样闪着寒光,狠狠地盯着姜夜和白月。姜夜被他这么盯着虽感觉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但也只得默默承受。
白月被夏申的气势吓得退后几步,只能虚张声势地说:“我才不怕你!你最好别乱来!”
她话音刚落,夏申就猛然抓住她的手腕。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白月叫道。
“夏申你要做什么?”姜夜急忙道。
夏申冷冷道:“入侵她的意识,逼她交出有关青无的记忆。”
“这……”姜夜本想阻止,但是一想到青无失踪的线索在白月身上,他便不说话了。
“姜夜,你竟然纵容这家伙侵入我的意识!”白月流下眼泪,“你还是当初救我的那个人吗!”
忽然间,幸也来了。他看到这混乱的情境,急忙道:“夏申,你这是干什么?”
“青无消失了,”夏申面色苍白,“都是这个女人害得,我要侵入她的意识,逼她交出有关青无的记忆!”
“我也发现联络不到青无,可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这么对待人类,这是违背规则的。”幸也说着便去拉开夏申的手腕,示意他放开白月。
夏申愤愤地盯了白月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青无到底怎么了?”幸也问夏申,“怎么还会扯上其他人类?”
“等一下你就明白了。”夏申说着将刚才读取的姜夜的记忆用心灵感应传递给了幸也,幸也这才明白短短一天之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对不起……”姜夜低声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青无说那种话,或许青无不离开我的话,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或许?”夏申的声音骤然变大了,“不是或许。就是因为你把青无赶走对方才会有机可乘!”
姜夜的头沉重地抬不起来,他真想逃离这种无比煎熬的境地。
“还有她!”夏申盯着白月说,“她可真是帮了侵入者一个大忙。”
幸也不解地看着白月,而白月竟也不再大呼小叫,只是看着他流泪不止。
“为什么她能看见我?”幸也问夏申。
夏申冷冷道:“她的第二元界权限不是我给予的,是谁给她权限的,这就要问她了。”
“对不起……幸也,夏申,”白月哭泣起来,“我犯下了严重的过错……”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夏申警觉地看着白月。
就连姜夜也觉得奇怪,白月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两分钟前还咋咋呼呼的,而现在却安静下来。
“幸也,夏申,我是芳子啊。”白月忽然讲起了日语,她看着幸也和夏申潸然泪下。
“芳子?”夏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的,我刚刚全都想起来了,我是芳子!对不起,各位!”白月向他们深鞠了一躬,“我太无知了,在堕落者的蛊惑下做了对不起青无的事,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芳子……你是芳子!”幸也看着白月热泪盈眶。他和白月相互凝望,泪眼婆娑。就连夏申也换了一种眼神,本来对白月充满憎恶的眼神竟多了几分感慨之意。
她拉住了幸也道:“我允许你读我的记忆,我把今天的记忆传递给你。”
读了白月的记忆幸也这才知道侵入者东方来找她的事,而后他把记忆又传递给了夏申和姜夜。
“那个堕落者是谁?为什么你们没清除他?”白月问。
“他是异世界的侵入者。”幸也说。
“异世界的?天啊!我竟然帮他做了那样的事……”白月再次自责地流下泪。
现在只有姜夜最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他看着他们三个忽然间如同好久未见的老友似的,心里有一万个问号。
“等等,到底怎么回事?突然间你们怎么就认识了?”姜夜急着问。
“我来解释吧,”白月擦拭了眼角的泪说,“我前世叫做芳子,前世的我是特殊人类。”
“什么?前世?你就是帮助过幸也和夏申的那个特殊人类?!”姜夜吃惊地合不上嘴。
白月点头道:“在我作为芳子死去之前,我曾用力量许下心愿,如果以后能够见到幸也,那么我将回忆起所有和幸也相识的人生。”她看向幸也,眼角又泛起泪光,“没想到我真的会再一次遇见幸也,想起幸也,只是没有想到……我却是因为害了青无才见到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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