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沈明珺怔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立马笑意盈盈接话:“有劳李公公了。”紧接着眼神示意一旁的雪盏赏。李德玉却匆忙地说:“奴家先行告退。”话落,人转身便走了。沈明珺:“……”李德玉走着走着,不禁打了个冷颤,回想之前在养心殿,敬事房的人来请皇上翻牌,皇上斟酌了下,嘴角噙着深意的笑,而是挑眉问他:“沈婉仪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他如实回:“沈婉仪今日提前去凤栖宫请了安,便回了秋水阁,未曾出去。”话落,只见皇上眼睛半眯,勾了一下唇角,轻声道:“看起来倒是个安分的。”这句话听似淡而无味,但李德玉知,皇上话里意义深重。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赵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桌案上轻敲了两下,压着声音道:“翻沈婉仪。”言简意赅,却眉目如远山,不知圣上所思。侍候了赵荀这么多年,脾性不知七分,也知五分,李德玉忖,沈婉仪怕是要倒霉了。皇恩浩荡,一般人无法消受。不然,何来“雨露均沾”几字。李德玉收回思绪,垂头匆匆往前走,经过御花园,见前方有贵人,定眼一看,忙上前行礼,“奴才见过德妃娘娘。”德妃邓雪娴脸上带笑,一身深色不失贵重的宫装,衬得人更沉着,视线越过李德玉看了眼后方,收回目光轻声询问道:“李公公不在皇上跟前侍候着,怎么在这?”简单的两句话,却含着赤裸裸的打探。都是聪明人,李德玉自然听得出来,垂头回:“奴才刚去秋水阁传话,正折回养心殿。”皇上这般行事,自然是把沈婉仪推到风口浪尖上。德妃知道,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闻言,德妃嘴角的笑凝固了两秒,随即轻轻回了句“倒是个有福气的”。李德玉不动声色:“娘娘自便,奴才先回养心殿了。”德妃:“李公公慢走。”隔了会儿,御花园恢复了安静,德妃身边的大宫女丹青开口:“娘娘,沈婉仪一连侍寝两晚,也不见得是真的得了皇上的欢心。”德妃笑而不语。沈明珺再次侍寝的消息传出去,在后宫掀起了一股风浪。永宁宫。大宫女雁梅急急进了宫殿,附在惠妃耳边细语了两句,只见惠妃收住了笑,面色凝重,不敢相信的一再确认,“当真?”雁梅看了眼旁边的马昭媛,笃定地点了点头。当今的圣上,尚且还在闺阁的惠妃,便听闻父亲说,皇上年少,不得权,需伏膝于太后。她一直朝着父亲所规划的方向走,入宫三载,努力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宫妃,知之甚多,知皇上绝不是父亲口中的圣上,不自觉多了几分倾慕,甘之如始,却也知,上了船便下不了,更何况她身后是整个归德侯府。自古帝王最无情。果然。忽地想起,她被独宠的日子,众妃嫔的艳羡与讨好,如今,“独宠”这两字离她越来越远,前有舒婕妤,后有沈婉仪。惠妃双手紧紧攥住椅扶,尽力压抑心里的怒气,随之而来的是厚重的无力感和悲怆。须臾间,“哗啦”一声,正厅寂静,这一声便尤为惊人。红木雕花小方桌上的玉雕花瓶落地,瓶中还插着娇艳雨滴的玫瑰,傲然独放,这一刻,却摔得遍体鳞伤。几人都怔住了。旁边的马昭媛知惠妃遇事了,自然不敢在这当口上说话。惠妃垂眸,也愣愣的看着几支娇艳的玫瑰,下一秒,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子,像是去弄什么价值千金的宝物般,轻轻地,怜爱地,将拾起玫瑰。马昭媛脸色一变,错愕的盯着惠妃,绞着手帕,抿了抿唇。雁梅面露惶恐,忙制止,低呼了一声,“娘娘不可,小心手被扎到,这等粗活,奴婢来就行了。”惠妃却不理会,紧接着急切吩咐:“快,去拿个一模一样的花瓶来。”“娘娘不可,这玫瑰是昨日的,若娘娘喜欢,待奴婢去折几支更娇艳的玫瑰来。”雁梅面色紧张,缓了缓解释道。闻言,惠妃声音瞬间尖锐了起来,“连你也不听本宫的吩咐了是吗?让你去便去,谁给你的胆子,这般与本宫说话,父亲吗?”即使手指被刺伤了,也不管不顾把玫瑰护了起来。雁梅立马跪下磕头,“奴婢不敢,娘娘息怒。”惠妃没了往日的温和,拉下脸,“花瓶。”雁梅立马去找了一个花瓶出来,害怕惠妃再次质问和发火,立马看向一旁的马昭媛,提高音量说:“昭媛娘娘见谅,我家娘娘喜花成痴,自然看不得娇艳的玫瑰被糟蹋了。”这话一是提醒惠妃还有外人走,二确实是向马昭媛解释惠妃这异常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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