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宇文琅有些埋怨,还为刚才江月白剜了合德帝姬眼睛的事情,捏着把汗。江月白哼一声,“如何?她咎由自取!”言罢理理覆眼的白绫子,一个转身把秦楚捞起来扛在肩上,对杵在门口的宇文琅抬抬下巴,“剩下的事交给你。”宇文琅干干一笑,让开道,“你眼睛瞧不见,用不用我派人给你引道儿?”秦楚蹙了蹙眉,恼道:“江月白你放我下来。”江月白在她臀子上一拍,“别说话,这屋里头乱成这个样,你还想继续待下去?跟我走。”这个动作太轻浮,秦楚的脸红到耳朵根,宇文琅又在旁边看着,她觉得丢人极了,干脆把脸埋下去。这样被江月白扛出门,外头上上下下守着那么多人,往后她就不用再出门见人了。刚才江月白也算是救了她,虽然她压根就用不上他来救。她在心里叹气,干脆还是装着自己重病昏迷不醒罢,以后就是传出去,也不至于太过丢人。江月白就这么扛着她从鸣岁宫出来,像在大街□□似的招摇过市,又因为他眼睛看不见,总是走错路,来来回回跑迷宫一样,把宫里能走的路几乎都走了个遍。她咬着牙嘀咕,“你到底要扛着我去哪?”江月白闻言,扶着棵树停下来,有些气喘,“我原想着,带你去别处躺一躺,记得清楚这里是有憩所的。”她扶额,“憩所在你身后百十步。”江月白闷笑一声,“阿楚,你终于心平气和的同我说句话了。若我早知道这么做你会同我亲近,”她赶忙打断他,“身后百步,右转十数步,有三阶台阶,门在左手边。”秦楚捂脸,这个姿势实在难受,控的她头疼,要不是装病被扛出来,她早就三拳六脚把江月白打趴下了。谁知道江月白借着眼睛看不见路,把她扛着在满宫里头晃悠,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江月白嗯了声,嘴角的笑容却在扩大,把她往肩上颠一颠,掉个头,十分听话的往后走了百来步,转上台阶,推开憩所的门,摸索着到了床榻前,轻轻把她放下,却握紧她的手,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阿楚,陈宫里头这一年来空空荡荡的,你不在都不像个家了,我想你,睡觉的时候想,上朝的时候想,日也想夜也想,你跟我回去吧。”她迟疑了下,“江月白,你又在说浑话了。我同你果真有关系么?我却都不记得,再说,从我活过来那天,便和萧哥哥有了婚约,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他叹息着去捋她乌亮的长发,“你从未死过,又哪里来的复活?阿楚,你听我说,你是我的结发妻子,一年前我们一起在沧澜山与赵国对战,你跌下羊肠涧,生死未卜,我找了你许久,才终于打听到你被你师父张幼陵救走了。南歧神宫是天岁的神宫,自然听天岁的旨意,是萧道隅给你服用了离钩,让你把我忘了,阿楚,我爱你,你也很爱我,你知道吗?”这几天,他为了让她改变对自己态度苦思冥想很久,本就白了的头发又白上三分,原是怕这套说辞漏洞百出,也不好拿来诓她,可宇文琅派人给他送信说秦琬可能要害她的时候,他的心突然一瞬间停止跳动,觉得再不想个法子把她留在身边,就会置她于险地。虽然这套说辞是假的,把他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都隐瞒了,可眼下要让她尽快回头,只有这一个办法,他愿意一试,等哪天她恢复了记忆,就算捅他三刀六个窟窿,也认了。秦楚很狐疑,问他,“萧哥哥和你有仇?”他摇头,说没有,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问。秦楚唉声叹气,“我不是不信你,你一个国君,自然没有撒谎的必要,可是萧哥哥和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娶我只是为了给你顶绿帽子戴罢?你说的这些,我同你很相爱的话,不过是你一面之词,若我真同你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何至于我会忘得一干二净半点都不记得?不过,你眼睛看不见,还来替我出气,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对你自然会客套些。”江月白低笑,有些自嘲,“阿楚,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她笑,“那我从前是什么样的?”秦楚很想知道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里都有什么,听他一说,也很期待。他摸雕双龙戏珠的床柱,掺杂些苦涩,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哦。”秦楚有些失望,枕着手臂躺下来,很从容很淡定道,“其实我刚才想过,就算你说的有那么一点是真的,我们曾经是夫妻,也应该是不相爱的,燕宫里头从没有人和我提起这件事,就连贴身伺候我的萌橦,都不曾告诉我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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