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拒绝了盛星。盛星在那之后接了《盛京赋》。盛星撩起眼,细细打量着不远处明艳动人的美人,半晌,轻声道:“不是李疾匀喜欢的类型。”经纪人诧异道:“这么肯定?”盛星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将盛星送到位置坐下,经纪人离开,才刚走,边上的温边音言笑晏晏地贴近盛星:“盛老师,我是您的影迷。”温边音一靠近,氤氲的焚香味扑面而来。盛星蹙了眉,略显冷淡地应了一声,心底的燥意随着这股味道越烧越盛,干脆移开脸不再给人搭话的机会。温边音神色不变,心想,盛星果然如传闻般冷漠。李疾匀和盛星是多年好友,想来电影选角的事盛星有所耳闻,只是她不好接近。思及此,温边音暂时歇了和盛星攀谈的想法。毕竟这位影后,已经三年没有新电影上了。盛星在电影圈十二年,这三年居然跑去拍了一部电视剧,除此之外再没有接新戏,张狂又任性。可即便这样,数不清的剧本还是往她手上递。温边音不否认,她嫉妒盛星。今晚风信子的优秀电视剧和最佳女主角几乎没有悬念。盛星的发言和往日一样简短,下台后直接离场。摄影师自觉地避开盛星的位置。盛星在圈内出了名的难搞,底下的人对此已见怪不怪。但凡换一个人,这就成了大事。后台通道内。经纪人举着镜子,斜眼瞧着盛星卸了红唇,重新涂上娇艳的蜜桃色,半无奈半好笑:“每回都这样,装乖装上瘾了?星星,三年之期快到了,你怎么打算?”盛星对着镜子眨了眨眼,弯起唇:“公开。”盛星和江予迟隐婚三年,期限内这段婚姻不得对公众公开。这是两人当年结婚的限制条件,盛家和江家说起来也是一团乱麻。经纪人叹气:“这事我们准备了三年,前两年江先生没回洛京,可这近一年,你们也没什么进展。”盛星扣上口红盖子,慢悠悠道:“不急。”经纪人欲言又止,终是没多说。盛星脱下大衣,自顾自地提起裙摆,对着经纪人绽开盈盈的笑意:“明天不管什么事都别找我。”经纪人拿盛星没办法,摆摆手:“知道了,快去,别在这儿挨冻。”盛星穿着高跟鞋,裙摆散落,走了几步在通道内小跑起来,单从一个背影,就能看出来盛星有多雀跃。经纪人久久未回神。自盛星十六岁那年离家,小姑娘就像变了个人,仿佛一夜之间就从乖顺的绵羊变成了狡黠、喜怒无常的狐狸。还是一只脾气不好的狐狸。只有在江予迟身边,她还能从盛星身上看到几分以前那个小姑娘的影子。可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令人忧心。典礼未结束,停车场内静谧无人。高跟鞋踏在地面,响声清脆。温边音的助理正埋头发着短信:[车里没找到]。听见声响,下意识朝着前方看去,黑色纱裙像鱼尾一般钻进了车内。那是盛星。今晚她美得像银河,见过的人都不会忘。助理一愣,视线在黑色的迈巴赫上盘桓一圈,立即朝着车后座看去,隐隐约约可见一个男人的身影。职业习惯使然,她打开相机,录下了车子驶离的过程。车内宽敞,暖气安静地运作着,司机目不斜视。后座车门刚关上,江予迟的手已搭上了衣领,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大衣扣子,下一秒,带着热意的大衣落在女人单薄、雪白的肩头。江予迟的视线保持在盛星的肩膀以上,只在她桃色的唇畔停留了一秒,微微降下车窗,低声问:“衣服呢?”盛星弯着眼,乖巧地笑:“三哥。”说着,纤纤如玉的手指拢上大衣的领口,将自己裹得紧了点儿,无辜地解释:“出来的急,忘记啦。”他们同在大院内长大,江予迟排行第三,比盛星大四岁。院里的人都喊一声三哥,盛星也是,这一喊,就是十七年。盛星有段时间没见江予迟了。如今,人就坐在边上。她光明正大地往男人身上看,视线就像一个小钩子,到处晃悠,一点儿不遮掩。男人和她年少记忆中的轻狂模样相差甚远,穿着平整、熨帖的西装,神情放松,往日眉眼间的锋芒这会儿淡了点儿,细看仍有几分不经心。狭长的眸间映着盛星带着娇艳的面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男人的鼻梁像山脊般高挺、绵延,棱角分明的下颔瘦削,薄薄的唇不知亲起来是什么滋味。江予迟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扣过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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