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泞预反驳,傅丞琮轻而易举按着她膝盖,没留间隙接着说,“大过年不回家,也不回去看你云姨,小没良心的。”
到居住地方开车十五分钟,普通老式住宅,两户一层,没有电梯,楼梯灯光声控。
此时时间十点,一路上楼,狭小楼道俨然能听见居住户里传来的麻将声、家长训斥孩子、男女聚会吵闹声。
阮泞走在后面,每上一层楼,就狠狠地跺脚。楼梯踩得咚咚作响。而前头的男人,听着附近的声响,脸色微沉,随后停在四楼右侧门前。等待后面几步的阮泞上前开门。
“这是我家,不许你进。”阮泞手缩在口袋里,指尖攥着冰凉小巧的钥匙,昂着脖子看他。
傅丞琮居高临下看她,“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周董事,让看她外甥女在外面住的什么房子。”
果真,一提到舅妈,阮泞立即跳脚:“傅丞琮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傅丞琮又伸手捏她小脸,这会儿使了一点力,阮泞疼得歪脖子,听他说话隐隐咬牙切齿,“一成年就学着离家出走?翅膀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敢租环境这么差的屋子,胆子真大。周湛也是多久没欠抽,由着你胡来。”
阮泞惊得不敢动,傅丞琮面颊阴沉,脸色少见的难看。大有秋后算账的架势。两个人静听吵闹哄哄的楼道,阮泞气势全无,跨上最后两级楼梯,乖乖开门。
‘啪嗒’声,屋内瞬间明亮。橘猫窝在玄关处的矮凳上,褐亮色的眼睛一看到阮泞就扑过去,凄厉惨叫着。
阮泞弯腰把猫抱在怀里,顺了两下毛,才恍然响起自己许久没喂橘子猫粮,不管后面的人,跑去厨房,拿出猫粮倒入盆里。
厨房与客厅隔着一小处吃饭的桌子,阮泞蹲着橘子旁边,而后边给它顺毛,所有视线瞄向傅丞琮,心里胆战心惊的。
她这次回A城除了虞绫、周湛,也没多余的知道。对于三舅妈周女士,她也谎称在Y城老家待着。
傅丞琮将室内环顾一圈,这套房子狭小,但被主人打扫装扮得干净温馨,地上铺成的深灰毯子尤为明显。
看着他而后反客为主坐在自己沙发上,阮泞撇嘴一个劲嘟囔,收回目光摸了摸橘猫脑袋:“橘子啊,傅丞琮就是一个人贩子、入室盗贼。就是他经常欺负姐姐,你待会儿去咬他啊,把他赶出去!”
阮泞没搭理他,兀自去了卧室洗澡。擦着湿发出来,满室饭香让阮泞脚步发虚,她的肚子应时的咕咕响起。
客厅两道目光投过来,傅丞琮从阮泞身上收回视线,继续看手中的文件。他旁边站着的王秘书摆好餐盒,起身朝阮泞礼貌含笑,“阮小姐,你好。”
阮泞规矩地点点头,“你好。”
她摸了摸肚子,细想上次吃到米饭是多久?
“过来吃饭。”阮泞一直站在门口,傅丞琮不由得抬头看她一眼。
清润目光落在身上,看得阮泞浑身不自在,莫名的心虚,垂着脑袋盯着自涂了绯色指甲油的脚趾,无聊翘了翘两指大拇指。才慢慢挪了过去。
这一个月,除了必要的五天大清扫家里,出去倒垃圾以及采买必行品,阮泞活得像个蜗居动物。她喜欢赤脚在家,因此把客厅至卧室的地方铺了地毯。
“王秘书,今晚辛苦你了。”傅丞琮将手中的工作处理完,交给她。
王秘书行事得体干练,即使是晚上十二点,正要入睡的时间被老板叫起来整理资料,脸上也是笑容:“不辛苦,只要老板薪资给到位,再辛苦也不算什么。”
阮泞慢吞吞嚼着米饭,心里不禁感叹有钱真好,大半夜也有美味的食物送上门。
门轻轻阖上,室内除了阮泞的咀嚼声,还有楼房中其他住户的哄闹声。
但这些都没什么,这层楼这户人家里,氛围安静极了。
傅丞琮坐在沙发中,手边摆放着他叫不出名的玩偶,只晓得这一个个憨态可掬,随了它们古灵精怪的主人。
阮泞盘腿坐在茶几前面,上面俨然成了她的书桌:书本笔记随意扔在上头,数支笔湮没在其中,定制瓷色马克本显得弱小。
“阮泞,”傅丞琮揉了揉眼角,后背倚着靠背,“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疑惑的眼神看向沙发上的人,阮泞嘴里叼着米饭,含糊着:“什么什么打算?”
傅丞琮平静看她:“你现在大二,还有两年毕业,有没有做过人生规划,是继续深造还是工作。”
阮泞回答的很干脆,闷头扒饭,“没想过。”
现在一部分年轻人,没有斗志,闲散度日,时不时对以后感到迷茫,呼吁着当一条咸鱼也不错。阮泞就是其中典型例子。
“这不还早嘛,我还在观察当中。”阮泞的回答冠冕堂皇,她说完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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