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了一会后,木村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受教了。”
望着突然发笑的男人,九千院真咲皱了皱眉,“怎么,听到自己难以理解的信息,了解到自己的处境,所以感到绝望了吗?”
“或许吧。介意我再抽一口吗?”木村又掏出烟问。
“您请便。”
这次,九千院真咲并没有再试图阻止他。
木村点燃半支香烟,闭着眼回忆自己从醒来后到现在的经历。
濒死而虚弱的身体,记忆严重缺失,环境陌生,生活习惯,风俗文化乃至世界观的差异……
自己能够努力活到现在,恰恰是凭借着她口中那种半吊子的能力……
无法共鸣,指的应该是不能像结城杏那样御使黑雾的力量吧?
可是,吞噬黑雾真的这么简单吗?
而且,某种条件下,自己似乎还是能够控制一点点黑雾的。
虽然也只有一点点……
失落从胸膛一点点褪去,木村睁开眼,发现烟都已经快燃尽了。
他连忙抽了最后一口,然后把烟头按灭,丢进烟灰缸。
“……非常感谢你能耐心向我普及这些知识。不过,这跟喵喵和铃铛有什么关系?”
眼看被打击到的木村这么快就振作起来,九千院真咲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然而,一想到死去的朱田琉璃,她刚起了些许波澜的心就立刻冷静了下来。
“刚刚说了养分和灵媒,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
“特殊?”
“某些灵媒,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甚至能发挥出与传说中的鬼神相差无几的力量。这种灵媒,又被称之为容器。”
【容器】二字令木村忍不住皱了皱眉。
“听起来不像是好事呢。”
九千院真咲无意向木村解释,她继续说:“四御家,有专门从事容器培育的机构。
每个容器的诞生,都伴随着大量灵媒的消耗。
为了便于记录,他们为一个灵媒编了号码。
失败一次,下一个灵媒的数字就会加一。”
“那0意味着什么?实验还未开始?”木村问。
少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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