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乖也不好?
这年头真是干什么都能被挑刺啊。
温偃月还没有吐槽完,就见姬嘉辰站起身,“我快要控制不住它了。”
这一次,温偃月亲眼看着姬嘉辰的脸颊渐生裂纹,浓郁的黑气从他的眼仁流出,像是在流出黑色的墨汁。
他表情逐渐冷漠。
温偃月抿唇。
这要怎样才是个头,难不成她要看完他所有的场景吗?
在时空又逐渐开始扭曲时,温偃月上前抓住姬嘉辰的手腕。
姬嘉辰冷若冰霜无动于衷,他任由温偃月的动作。
她想划开姬嘉辰的手心。
奈何她透明的身躯没有那么锋利。
她举着他的手,在他冷漠的回视中,时空崩塌,她再度迁跃时空。
与之前的场景不同,这次的地方,温偃月格外陌生。
稷下学宫的大学堂、天罡谷外、她自己的房间,只要一想到每一个场景都跟她自己有关,她内心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
她的存在...对姬嘉辰来讲是什么。
“滚开!”
路人粗暴的大喊将温偃月从奇怪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这里看上去不是玄门地界,应当是红尘界?
温偃月也摸不准,她没怎么去过红尘界。
不过温偃月看着在地上蜷缩,发如枯草的小乞儿,她莫名觉得眼熟。
她走近他,蹲下撩开杂乱肮脏的发丝。
是师兄。
是温偃月从未见过的小时候模样的姬嘉辰。
黝黑的眼仁里是清澈的目光,少年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面前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头发却被撩开了。
换做常人大概是会害怕的吧。
“你是人吗?”
少年轻轻地询问,他干枯撕裂的嗓子发出的声音格外难听。
“我不是。”
温偃月否认道。
“那你是什么?”
“我是一个...木偶,机关木偶。”
温偃月同样轻轻地说,“你听,我的声音和你一样。”
他眨眨眼睛,“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因为,”温偃月咬住下唇,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知道,是因为你不想我看见你是吗?”
温偃月点点头,想到他看不见自己,于是出声说道,“对,因为我不想你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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