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骤然一亮,美人清水出芙蓉,果真是让人流口水,张灵山吹了一声悠长婉转的口哨。
许光慧含着牙刷站在卫生间门口,头发胡乱扎了个丸子头,洗去铅华的脸沐浴在阳光下,格外干净凛冽,眉眼间显而易见的怒意也只是催发了这种特质,越发凌厉夺目。
脸还是美的,只是身上套了一身白色套装,上面印了一个红色大字。
“这什么?”许光慧指着身上的衣服,后槽牙咬紧了,眼睛瞪着,能喷出火来。
“老铁,这不是你的汉服吗?没毛病啊。”张灵山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辜。
“这什么字?”许光慧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胸中怒火,指着胸口前的红色大字。
张灵山缩了缩脖子,一瞬间有些心虚,咬着指甲盖,含糊道:“囚……囚字啊。”
她瞄了瞄许光慧的脸色,自我撑腰,硬气着还原所谓事实,“昨晚你梦游,闹着要换这套睡衣的!我,我哪能拒绝你啊是不?”
特意从衣柜深处翻出来,偷偷替她穿上这种小细节就不必告诉她了。
许光慧细细回想,却发现丝毫想不起来,一时之间气得头疼,无心刷牙。
明明是阳光明媚,冬日暖阳,岁月静好,她却有种生无可恋的错觉。
真傻!
她真傻!
当初张灵山义无反顾跳进汉服坑时自己为什么不拉一把,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
在她沉迷研究古代发型并兴冲冲付诸实现时为何不能诚实地道一句「辣眼睛」,以至自己的闭眼无脑吹助长了她的盲目自信;
在她信誓旦旦要给自己一个难忘的生日party时为何心存侥幸,过度低估了对方的天马行空且过度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至今日遭受如此丧尽天良的反噬。
张灵山挝耳挠腮好几天,穷尽所有想象,做了一个系列共5套汉服给她做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
只是这些汉服跟她在街上看到的飘飘欲仙的风格完全不同。
上衫下裤,每一套中间都印着一个红色大字,颜色红得非常正。
一共5个自,分开都认识,但合起来味道就变了:的囚徒!
她终于想起为啥这衣服看着眼熟了,古装电视剧里牢底坐穿的犯人职业装不就是这样的吗?
二十二岁生日那晚到底没穿上张灵山亲手设计,许光慧分外珍惜这份独特的另外,把它深藏到衣柜最底层,最好眼不见为净。
一份生日礼物,五件匠心巨制,她万万没有想到在未来几年中与它的纠缠越来越乱。而现在,五套睡衣穿了四套,抗议无效!
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张灵山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兵荒马乱的清晨,以许光慧的妥协告终,二人终于能在客厅小餐桌坐下,安静吃早餐。
张灵山拿过碗替许光慧盛粥,目光偷偷逡巡着坐在椅子上双手整齐叠放,等着投喂的冷脸某人,心情大好!
许光慧不耐烦了,撩起眼皮撇了莫名其妙傻笑的张灵山,屈起指头敲了敲桌面,“手脚能不能整快点了?”
“马上好嘞,大爷您息怒——”张小儿开启二倍手速,将小瓷碗推到她面前,“牛肉粥窝八分熟的蛋,大爷您慢用!”
啧啧,又奶又凶,跟只小土狗似的,嗷呜嗷呜着龇牙恐吓别人。
张灵山也不跟她计较,毕竟在「的囚徒」争夺战之第四小分场,许光慧再次光荣战败!
任谁打了败仗都难免心情郁闷,她这个卫冕之王中王此时就应该拿出「王霸之气」,宽恕她!包容她!关爱她!
挑剔手脚慢怎么啦,就算挑剔她做的菜,她张灵山也照样……咳,这个就容忍不了了!
她们从海城搬到粤州,两人都没有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想吃好吃的,但又没有钱,为此张灵山只得磋磨厨艺,终于在许光慧研一第二学期末征服了她挑食的嘴,一手粤菜做得尤为地道。
后来生活渐渐忙碌,二人实在抽不出身做饭,外卖成了必需品,她一手好厨艺倒成了改善生活的调剂品,节日或者纪念日时才好好搓上一顿。
后来许张灵山的汉服设计工作室终于在粤州有了小名气,而许光慧也毕业进了世界500强快销公司,从粤州搬到了深市,形影不离的她们终于隔城而居。
好在粤州深市相距不远,高铁半小时就可以到达,到了周末她们俩就粘做一团。
饶是再亲密无间的家人,长大后,也会为了生活而各奔东西,离别是常态,相聚属偶然,但在她们之间,双向奔赴,永无落空。
张灵山属于自由职业者,想上班就上班,想放假就放假,而许光慧则相对没那么自由了,高级白领,早九晚五,框定在规则手册中,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张灵山往许光慧这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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