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庭中的雕梁画栋,白榆无论如何舍不下,他就是要拼一拼,要扳倒一个立足百年的家族谈何容易,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踏出门槛的脚最终放下,白榆回头,端坐于木椅。
年轻人知他所思所想,起了劝说之心:“一时的名利富贵怎极性命安稳重要,族长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富贵险中求,要是畏首畏尾的,早就被其他豺狼吞了去,从前他们奈何不了我,现在就凭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就能把白氏打落神坛?”
白榆从心底里就不把谢暮白当一回事,在他看来谢暮白只是由于上一辈的恩怨偏要应下差事逞能,根本不堪一击。
“话不能如此说,为人处事最忌傲慢自大,我与谢暮白同僚半载,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超群。”
白榆冷笑:“我怎么听你话里行间的意思,像是很欣赏他啊。”
“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哼,你可不要忘了是谁养了你到这么大的,你不要以为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请族长明示。”
见年轻人依旧嘴硬,白榆竖起眉毛怒视,“我下达的命令是什么?让谢暮白困死在乌垒城,你倒好,明知道我们与风岩部落的合作,还要故意破坏计划。”
“属下只是看谢暮白可堪大用,不如用屠城事件敲打一下,将他汇入我方阵营,属下一心一意为了白氏,从未有过二心。”
“说得倒是好听,可惜我不会信。”
若是不承认还好,一旦他委以重任的下属真的放过自己瞄准的目标,白榆的这份信任感顿时所剩无几。
白榆顿时思索出要他抛弃白氏的目地,没有他这个主心骨主持大镇,白氏就是一盘肥肉任人宰割,就算只逃了他一个,照样达到了摧毁白氏的效果。
看白榆不听从他的意见,年轻人道:“既如此,便休怪属下不敬了。”
年轻人拽住白榆飞到屋檐,眨眼间已到宅院之外,白榆大为不忿,一掌劈开拽住他的人:“你果然是叛徒,居然还想把老朽缴获带到他们面前立功,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拉着你陪葬!”
忽闻一声冷笑,一向对白榆态度温和的年轻人指着前方让他看清楚。
“你看到了吗?前方那么多的兵马,定是准备一次擒拿所有人等,族长这套周旋之法他们不会受用的。”
“他们可没有有力证据,如何定罪。”白榆本能的怀抱希冀,白氏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怎么可能会留下东西来检举自己。
“族长还不明白吗?白氏已经引起了天子忌惮,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能制造出证据。”
人马匆匆,听得白榆心内发慌:“可我就那么走了,那白氏的族人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存下的家产岂不是又充了公?”
“恕属下直言,这些年为了进一步控制敦煌,你们没少牺牲同姓族人,何况充公的家底他们更是被迫占了大头。”年轻人不由得笑白榆虚伪,“既如此,族长再牺牲他们一次又何妨?”
冠冕堂皇地关切了族中人几句,白榆拔腿就要离开,走上十来步,从灌木丛中走上来几人,其中领头的一人青衫隐隐,风姿落拓。
白榆不认识他们,但知晓他们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手第一时间摸上腰间武器,年轻人冲上去挡在白榆面前与来人对峙。
年轻人寒暄:“谢大人别来无恙啊。”
“这话该谢某问知州才是。”
在查案路上,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上吐下泻,除了谢暮白,因此由他承担看病煎药的重担。
现今知州能够先一步赶来敦煌而且神采奕奕,说明他根本没有生病,那么众人生病的原因就很可疑了。
“呵,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谢暮白却摇头,“直至方才,我都没有查出你就是白氏安排在地方官衙的细作。”
“那你最初以为是何人?”
“沈校尉。”
白氏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直接安插重要官员,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一定小权但又不引人注目的角色,谢暮白一开始的目标锁向了沈校尉,一方面是沈校尉身世有些疑点,另一方面谢暮白便想到白氏定会派人暗中刻意接近自己,可暗中调查得知,沈校尉并不是个热情的性子,这样的人有可能会对初来乍到的谢暮白百般招待么?
“你果然聪明,”到了这个时候,知州依旧不乏对他的肯定,“沈校尉是我派过去接近你的。”
“谢某惭愧且愚钝,实在不明知州为何要在城中官员之中点我一同离开城门。”
在潜藏这件事上,谢暮白是佩服这位知州的,上位这么多年滴水不漏,可他偏偏在最关键的一步选择放过自己,实在令谢暮白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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