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柄握紧,白棠注意着白栀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个不防被白栀攻击,背后突然一阵剧痛,白夫人不知何时解开绳索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匕首上沾了血,颜色很鲜艳。
白棠才明白自己的血也是红色的,与其他人流出来的一样。
虽然中了一刀,白棠依然坚持着站稳,白夫人有匕首护身无法对抗,那就抓住白栀好了。
还没靠近白栀,原本在地上的谢暮白瞬间起身,他踢了一脚掉落的短刀,短刀受力飞入他掌中。
腹背受敌,白棠知晓自己栽倒在白栀手上,不由得越发对准她出手泄愤,谢暮白以短刀挡下一击,又劈掌把白棠的短刀打落。
形势俨然换了过来,白棠被绑住,其余三人重新叙话。
白夫人迫切地查看谢暮白伤势,可光滑的皮肤上没有伤口,只有衣襟溅染血迹,她最终疑惑的目光投向白栀。
“这是马血,我当时刺的是血包。”白栀解释。
她猜不到白棠让他们自相残杀,但为了白夫人的安全,需要做出几个血包迷惑白棠,提防白棠改变主意对白夫人下手,没想到最终用在谢暮白身上。
经过一些城池时需要换马而行,白栀趁机取马血备用,缩在谢暮白怀里之时把血包按到他胸口,谢暮白发现了她的行为,借用拍肩的动作掩饰,随后如同白棠所见中刀而亡。
他们十分默契地配合,白棠自然忽略掉白夫人,过来查看详情。随行的马匹鞍中藏着白栀放好的匕首,白栀已经提醒过白夫人,受到谢暮白被刺杀的震惊,白夫人关心则乱,来到马鞍,用匕首弄断绳索,下一刻就把匕首送入白棠背部。
白棠受了一刀没有力气,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谢暮白道:“敦煌白氏气数已尽,你一心一意依附的家族不过是强弩之末,现在回头为时未晚。”
白棠置若罔闻,她不是没有失手的时候,被敌人抓住时多少花言巧语都有,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以白栀对谢暮白的了解,他的毒舌无人能及,此番能够心平气和地与白棠交涉属实不易。
于是她亦加入劝说之列,“现今天下安稳,可白氏永不知足,一直在边关不正常地活动,还把爪牙伸向京城,朝廷已经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局势迟早要颠覆的。”
白棠冷哼一声:“你才不要被一个男人忽悠了,没有家族庇护我们什么都不是,任何一个家族被取缔之后,族中女子下场没有不凄惨的,不是拉到市场买卖,就是没入教坊司为奴。”
说到这,白棠反而觉得好笑地反问:“当奴婢还是当歌女,要不你自己选一个?”
另一个女声也笑起来,白夫人抚弄发丝,语气满是不屑:“当年白氏如日中天之时,我还不是一样做了歌女。”
谢暮白心疼地望向白夫人,阻止她继续再说下去。
“阿娘。”
只是短短的一句称呼,白夫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触及往事难免心伤,不如换一个话题。她欣慰地看着儿子,“多年不见,你长大了。”
“阿娘还是如十几年前暮白见到的一样。”
白夫人摇头笑:“阿娘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
“不论阿娘是什么样子,都是我的阿娘。”
白夫人不置可否。
“对了,这是白栀。”谢暮白把白栀拉了过来。
白夫人偏头,没有接话。
知道白夫人担心什么,谢暮白没有先急着解释,而是第一时间表态:“她确实姓白,而我也是真真切切地喜欢她,与阿爹喜欢阿娘的一样。”
“没错,我是看不惯姓白的,甚至厌恶自己的姓氏,但阿娘不仅仅因为白氏对我做过的才有所不满。”白夫人深吸一口气,把她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说来。
“自从上京路中与你分散,我为了躲避劫匪被迫反方向逃到关外。也就是在这十几年里,白家做下的恶行数不胜数,为了收拢财富放高额利子钱,还联合地方官员鱼肉百姓,一旦有人想要上京告御状立时派出人手追杀,剩下的人或被利诱或被□□。”
这样的白氏,白夫人自然不相信会教导出什么好人,正所谓蛇鼠一窝,在她看来白栀做的那些只是为了谢暮白反水白家,但无从抵消白氏的罪孽。
谢暮白却置之一笑,对着白栀依旧笑容可掬,白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感情她说的谢暮白都没有放在心上。
听懂了白夫人是什么意思,谢暮白反而放下心来,他用一种认真的态度与白夫人交谈:“敦煌白氏罪不可赦,可天下姓白的并不是都背负一个家族的罪孽。”
“你是说……”白夫人还在迟疑,但紧绷的情绪陡然松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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