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不是不想走,她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去,就像当时也并不排斥自己嫁给谁一样,她死过一次,懂得随遇而安。
她唯一有些担心的是京城里的父母,倘若真是太子的谋划,京城内肯定被控制住了。爹爹这么耿直,一点也不知道变通,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没等月婵说话,康王便开口道,“小仙女,我们把小乐和柳儿安顿一下,便回京城吧。若是三皇兄真的对父皇不利,强迫父皇退位,自己登基,岳父大人为人刚正不阿,恐怕会有危险。”
康王这样说等于是放弃了他母妃留下的远离京城的遗愿,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机关山庄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算永远不回去,以后新皇也会当做他被南诏害了,他有了新的身份,可以重新开始,远离所有的纷扰,月婵道,“可是母妃的遗愿……”
康王目光沉沉,“走了这么一圈,我越来越觉得……”
“诶诶诶,我的房子!我的屋顶!”
一声沙哑苍老的高呼之声传来。
马车在黄沙大道上行走着,一场大风刮过,卷起了一户人家屋顶的茅草,茅草被大风刮的纷纷扬,四处都是。
屋里穿着破烂衣裳的老者跳着脚跑了出来,迎着风追着被卷走茅草,一边追,一边哭喊道,“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
追着追着,老者一个趔趄摔倒在田地间,只能望着天上的茅草越飞越远,一个人哭泣不止。
康王远远的见此情景,拉停了马车,跳下马车,追着风,为老者从风的手中,夺回了几把稻草。
月婵是有心无力,也跟着跳下马车,想要抓几把,奈何身高不够,蹦跶了几下,根本够不着天上乱飞的稻草。便走过去扶起老者,“老人家,您没事吧?”
那老者老泪纵横,“我的屋顶!我的屋顶!这可怎么办啊?屋顶都被掀了,我以后可怎么活?”
月婵安慰道,“您别担心,我们会帮你把房子修好的。”
待到风势稍停,月婵将老者扶到一个石头上坐下,自己去捡起地上散落的稻草,和康王的拾在一堆。
老者擦了一把眼泪,“谢谢你们两个好心人。”
康王道,“老人家,您家里有没有梯子。我去把屋顶上的稻草重新铺好,很快的,用不了多久,您别担心。”
老者连连点头,“有的,有一个梯子。”
大风过后,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康王跟着老者,扛起梯子,架在了屋前,爬上屋顶,淋着雨,利落的重新铺好了稻草。
老者眼泪汪汪的握着他们的手,“谢谢!都被雨打湿了,快进来烤烤火。”
下了雨,驾着马车也不好行走。
康王将马车赶到老者的牛棚里避了避雨,公主和柳儿还是晕乎乎,双腿发软,月婵搀扶着她们下了马车。
四人进了屋,茅草屋里比表面上看到的还要破败不堪,这简直是月婵见过最破败的房子了,可以说是危房也不为过。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注1】
月婵这时深深的理解到了杜甫吟唱这句诗句时心中的哀痛之情。
康王面露哀痛之色,“老人家,就你一个人居住吗?你的家人呢?”
老者长叹一口气,生活已经压弯了他的腰,他从墙角抱起一抱柴火,月婵帮着他一起生起了火。
老者道,“我的老伴去年生了病,吃不起药,去世了。我的儿子,十年前被抓去从军,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只有我一个老头子住在这里,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年轻人快点过来烤烤火。”
康王走到火塘边坐了下来,“老人家您别伤心,我看您身子骨定然还不错,这一壁的柴火都是您砍的吧?墙角的柴刀也很锋利,看来您必定经常打磨。”
老者摇摇头,“不是,我一把老骨头了,哪里有着力气,是我儿子从军的一个友人,跟我儿子一个营的,偶尔会来看看我,柴火也是他砍的,柴刀是他留给我的。若不是他,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成了灰。”
康王丢了一个柴火进火堆里,“老人家,您儿子的友人可是一个猎户?”
老者诧异道,“年轻人,你认识他?”
康王点头,“有过一面之缘,那位大哥也帮了我。”
老者笑道,“二壮他是个好人!”
月婵:“二壮?”
老者道,“对,我们都这么称呼他。”
话音刚落,一个背着柴火,拿着柴刀的大胡子便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显然一脸戒备,定是看到了牛棚下的马车,想要来看看老人的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者见他来了,开心笑道,“二壮,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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