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看他,便觉得好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陈曦说回去吧,我淡淡地说:回去太伤心了,我不想回去。陈曦说那我带你去放松吧。于是我们去了工体的某个酒吧,感觉陈曦对北京比我要熟悉的很多。跟陈曦在一起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不会逼问你什么,就当着和你没事儿一样,该怎么玩怎么玩,该怎么喝酒怎么喝酒。当我喝的微醺的时候,我便忍不住了,就把一切的一切都说了,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但是陈曦还是明白了。陈曦说:西西,你这是自作自受啊!你看看你这样,喜欢谁不好,非要趟这浑水!哭吧,哭出来吧,也许会好些!也不知是和陈曦从小一起长大很信任他呢,还是他的话很感染我呢,反正当场我居然真的哭了,各种委屈包括那段时间以来一直积压的郁闷和压力,一起借着这个当口便爆发了,我哭啊,陈曦搂住我任由我在他怀里哭啊,似乎我感受到了他也在抽搐,难道他也在哭么?不过那晚我俩肯定是那个酒吧里最扎眼的景象了,在腐女基男眼里我俩估计基情四射呢,呵呵。那晚我俩边喝酒边扯淡,又哭又闹的,活脱脱一对儿活宝。后来陈曦告诉我说:西西,你那晚kiss我了,还是嘴巴。我说:这怎么可能!奴家可是清白的!陈曦却失落的补一句:只不过你叫的是张箫……呃,这个,这个没准可能,我无语了。酒吧虽未打烊,但人却稀少很多,我俩从酒吧一出来,迎风一吹,我便开始吐了,脑袋里更是一篇朦胧,陈曦虽没吐,却明显开始走s路线了,他却嘴硬说:谁说小爷醉了?!看小爷给你玩个漂移!切,陈曦啊陈曦,你就兼具了北京烤鸭,镇江板鸭,南京盐水鸭的通病----嘴硬!亲们,如果那一晚我俩回家之后,没准会怎么样呢,呵呵。可是,事情总是那么出乎意料之外。谁承想,就这么一个漂移,我俩却都被送进了医院-----还用问么,出车祸了呗!酒后莫驾车!亲们,切记!切记!陈曦的肋骨断了几根,胳膊有点骨折。我就比较惨了,谁叫我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呢?当夜的情形我不知道,但是等我清醒以后做的手术我却永生难忘,因为医生要在我脸上动手术,我却坚持不打麻药,然后医生便用四五根带子把我绑在了一个椅子上,我是多么得清醒,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拿着钩状的针和黑色的线,在我眼前一晃便狠狠地扎到了我的牙龈上,钻心的疼四溢周身,疼得我脚心直痒痒,而且那个疼痛感会随着针和线在牙龈上穿行,一阵一阵扩散开来。一针缝完医生会停一会,让我的疼痛感散去,我还以为结束了,没想到啊,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用。(又写长了,一分为二哈!)当时我躺在病床上,被美丽的护士小姐们粗暴地绑住,然后任由医生在我的脸上折磨,那一刻我想到了《红岩》里的江姐,我又想到了从小到大接受到红色教育里的一个个英雄人物,什么老虎凳啊、辣椒水、钉竹签啊,大抵不过如此疼痛嘛。想想自己,真够爷们的哈,不打麻药,也就只是哼叫几句,医生都对我大为赞许。其实他哪知道,我的心早就被打了麻药了。意识的强大作用力不是空穴来风的!倒也不是我爱自虐,更不是我要逞什么英雄,我只是不想在头部打麻药,我不想我的大脑再受刺激了,我不想我的大脑从此以后就成白痴了,以后还得靠自己打拼一份世界呢,张箫已然是靠不住的,而爸妈还得靠我来赡养,我怎么能让脑子受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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