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大床发出轻微吱嘎的声音,随着夜渐深越难自持。当月下西边,当房间安静下来,贺城埋在枕头里,问她:“你在明川哪里?”她气丝游离地回答,“明川大学。”今夜过去自此一别,她在贺城心中或许会留下一个印记,或许,不会。……梦境转瞬回到两个月之后的明川大学,乔琢言和阿嘉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准备去食堂吃饭,这时有个外系的同学在门口喊她。“小乔,校门口有个男人找你!”“谁啊?”,阿嘉代乔琢言问。“一个超帅的男人,人家等你呢,快点啊!”同学说完就跑路了。乔琢言追过去,喊道:“哪个门?”“北门。”当乔琢言和阿嘉一起出现在同学提供的位置,看见坐在摩托车上面的贺城,他一手拎着头盔,正在抽烟。那是乔琢言这一夜过得“魂飞魄散”,乔琢言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手背搭着额头,直勾勾地盯住天花板,贺城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叫她发慌,而更让她觉得诧异的是醒后脑子里不断闪现两个字——“逻些。”梦境的尾巴,像电影落幕一样,这两个字印在黑色背景下,在暗示着什么。乔琢言惊出一身汗,“逻些”是什么意思?忽然她想起什么猛地起身下床,从床底拉出行李箱,一通猛翻后找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前几年走南闯北所有的票根。一张张仔细查看,终于看到了期望中的那张车票,贵阳到镇远,硬座,3小时57分……票面有些磨损,边缘的信息都看不清了,不仅是这张,连同其他票根都有或多或少磨损,一如褪色的从前。捏着车票,再回想昨晚梦里出现的那位叫“安林意”的老板娘,她是巧合出现?还是和明信片上的落款是同一个人?现实记忆混杂幻想,荒诞的梦境隔空摄取人心。乔琢言莫名想起以前上学时读到的“庄周梦蝶”,庄子他老人家提出一个哲学问题——人如何认识真实,如果梦足够真实,人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醒和梦既然都是一种境界,那她梦到的一切也是真实的吗?疯子,疯了!二十六岁的人还这么不切实际,想的什么乱七八糟……把车票放回原位,行李箱推回床底,乔琢言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有辰庚的未读信息。她没想到在辰庚说完去机场接贺城的第二天他就回来了,而辰庚大手一挥,说忙不开,让乔琢言自己去接。昨晚做了那样“不堪”的梦,乔琢言本能想拒绝,而且贺城走的时候明明开了车,她再开一个车过去就多此一举,但辰庚既然开口,还是得去,毕竟人情要还。乔琢言觉得还是先不想“逻些”这一茬,越想心里越没谱。……为了这趟来之不易的“远行”,乔琢言化了个“妖艳贱货”妆,换上新买的风衣和高跟鞋,背上斜挎的小包出发。事先没跟贺城联系,根据辰庚给的航班号,乔琢言准时出现在“到达”大厅,不像其他接机的人一样蜂拥挤在一起,她只是远远站到旁边,能识别到某人出来就行。看着显示屏上的航班落地信息,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贺城终于走出来,他手推行李箱,穿着连帽卫衣,戴黑色墨镜。虽然武装有些严实,但乔琢言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他的独特气质自带吸引力,乔琢言是凡人,躲不过。贺城显然没看到接机的人,出来直奔出口。乔琢言走过去,心跳声如响鼓重锤不止,越想忘记昨晚的梦就越不自控地想起细节,尤其是床上,贺城的喘息声犹在耳边……走到跟前,乔琢言一声不响地和他并肩,贺城发现后转过头又转回去,面色如常,“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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