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些草给他盖上。”“那万一你一失手,给草点燃了怎麽办?”“……再往草上浇些水。”“这好,可以直接将他冻成冰,也省得他再睁眼了。”谁?温鹤岭微动了下手。也是他发出动静的瞬间,忽有两人的脸出现在他的一左一右。桑褚玉蹲在他的右边,幽幽盯着他:“温仙友,你醒了?”巫召野则在左边,拔了根枯萎的狗尾巴草,来回扫他的鼻尖:“大师兄,还有气儿吗?”温鹤岭微不t可察地蹙了下眉,拂开那根枯草,随后缓坐起身。闭眼平息片刻后,他扯开作哑的嗓子,问:“我为何……会在此处。”巫召野和桑褚玉对视一眼。“大师兄,”巫召野手里撚着那根枯草,“你全不记得了?”温鹤岭席地而坐,在簌簌落雪中搜寻着仅有的记忆。他记得,是祖君将天命符丢失的事怪在了桑褚玉头上,又让他去找她,以带至祖君面前。但他以为祖君的想法不过无理取闹,便想着去提醒她一声。可明明前一瞬还在铸器阁门前与她提起此事,怎的转眼就到了此处?思索间,他环视一周。此地眼熟,应是在太衍山崖的崖底。两边绝壁天悬,不远处有一潺潺溪流,蜿蜒着朝远方延去。枯黄树木掩在皑皑冬雪下,一派天地共白的景象。温鹤岭踉跄起身,眼眸一移,看向了桑褚玉。他道:“我应在铸器阁门前。”撚狗尾巴草的手一顿,巫召野瞟了眼桑褚玉,见她了无遽容,这才勉强放心。“温仙友是摔糊涂了。”桑褚玉道,“那都已是几天前的事了,温仙友你来找我,只提了嘴你爷爷。话都没讲清楚,中途便说要回去一趟。今天若不是巫召野约我在此处切磋,谁也发现不了你。”“几天前?”温鹤岭微怔。可他竟毫无印象。巫召野在旁附和:“大师兄,这两天温家老祖君四处找你,不想竟是摔在了这儿。他还找到了我,原打算让我摇蛊铃寻你的去处。蛊铃还没个动静,人就先找着了。也算好事一桩。”两人一句接一句地忽悠他,温鹤岭却仍微蹙着眉,说:“我并无印象。”他俩早猜到三两句话敷衍不了他,由是巫召野紧跟着道:“这事儿怪我。”温鹤岭看向他:“何意?”“先前不是给你下了回蛊麽?”巫召野将手臂一环,坦言,“如今看来,师兄被那蛊虫操控着,便会格外渴水,所以才莫名其妙地跑到了这儿来。”说话间,他有意扫了眼不远处的溪流。那溪流早结了冰,不过这两日偶尔出一回太阳,有些地方已融出流水。不等温鹤岭开口,巫召野又道:“方才我已替师兄解了蛊,自然得了清醒。此事总归算我不对,待回宗门,再去领罚。”温鹤岭垂眸细思着。身上沾着的碎雪已在渐渐融化,沁入衣袍,一片冷湿。但他顾不得拂去融雪,而是突然问:“天命符何在?”巫召野原以为他会追问下蛊的事,都已在心底编得七七八八了,却不料他突然关心起了天命符。他一怔,倒是旁边的桑褚玉及时接过话茬:“此事已经解决了,大祭司也已催动符效。”温鹤岭移过眼神,看向她的视线里并无情绪。他问:“祖君是否找过你?”冷淡至极的一句话,光听语气,像极责问。桑褚玉突然想到他在地窖里的模样。这样一看,还是关起来的时候好交流些。她反问:“你爷爷找我做什麽?我又非他血亲。”温鹤岭微拧起眉。巫召野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游移着,他忽然擡手,将温鹤岭的肩一搂,朗快笑道:“大师兄既然已经醒了,不如先回去。也好给你爷爷报个平安,顺便请医师看看身上有没有什麽伤病。”温鹤岭不悦拂开他的手,说:“如何做,我心底清楚。”他还没忘记,此事皆因他下的那道蛊而起。巫召野也不恼,见温鹤岭提步往无上派的方向走了,他转而对桑褚玉耳语道:“我这两天暂且在宗门里观察观察情况,改日再来找你。”桑褚玉颔首。温鹤岭则甩开巫召野,径直回了无上派。许是因为巫召野提前递过信,一回去,老祖君便派人找着了他。等老祖君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才又折身回洞府。他让青鸦守在外面,又吩咐他不见外客后,便回了卧寝。借着铜镜,他看见一张略显疲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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