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如此在这寒天里冻着,拖延病情,恐怕要看上一年半载。”“那不更好?”桑褚玉说,“每天看上一两回,也不用整日操心数值了。”他俩没能聊多久,她手里断成两截的兽牙忽恢複了原样。身旁,巫盏重複着先前的话语:“可是有其他要事?玉盘暂且不急。”开始陷入循环了。桑褚玉估摸着时间,从她收着信到剧情重啓,中间不过一刻钟。也就是说,要麽她立马回信去看望温鹤岭,要麽就得在这一刻钟里加上一点数值。她移过视线,落在了这房间里唯一可用的“工具”上。“没,是一位在外游历的师姐寄来的信。”她说,“师姐现下正在幽荧附近除魔,应是听说祈福大典的事,问我剑派里可还安好。”巫盏:“幽荧虽偏远,但瘴气太浓,确然容易引来魔物。”桑褚玉问:“大祭司这些年可曾回过幽荧?”“未曾。”巫盏轻声道,没有多作解释的打算。将话题扯至他身上后,桑褚玉分外自然道:“那日在温师兄洞府后面的树林子里,我闻见大祭司身上有异香,今日却没有。”听她提起此事,巫盏眼眸微动,忽想起那日她将手按在他颈侧伤口上所带来的灼痛,以及血蝶停驻在她的面颊,意欲种蛊的迷幻景象。这副身躯太过脆弱,以至于她在他颈上掐出的指印到现在都没彻底消失。他温声道:“体内蛊物被催动,故有些许气味。”桑褚玉神情自若地点点头,仿佛忘了当日是她打了他一掌,才催动了他体内的蛊。“桑姑娘如何提起此事?”巫盏手中撚着一枚莹白兽牙,指腹轻轻抚过。那修长的手指落在桑褚玉眼中,使她没来由想到当日在树林子里,他也是这般用沾了血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沾染的血化成了血蝶,口器刺入面颊的微痛酥麻,她到现在都记得——怪异又玄妙。裴雪尽提醒:“还有不到半刻钟的工夫。”桑褚玉收回视线:“只是觉得那气味有些熟悉。”巫盏手指一顿,轻笑出声。“熟悉……”他低声喃喃,似在揣摩这词。桑褚玉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登时改了主意。这人看着性情温和,实则危险多疑。三两句话根本敷衍不了。她改口道:“我听巫召野说过蛊咒的事,他体内也有蛊吗?不曾在他身上闻见过这香气。”“不。”巫盏顿了瞬,“蛊咒与体中蛊并非同一物。”“原是这般。”桑褚玉断开兽牙,头也没擡道,“说起他,先前还不觉,最近才发现他和温仙友的眉眼有几分相像。”“相像?”“若论眼型眉宇,倒无一处相似,偏眼旁都有一枚小痣。每每望见,都……”她怔怔盯着那截兽牙,喃喃一句,“也不知温仙友现下如何了。”房中一时陷入安静,唯闻窗外落雪声。裴雪尽耐心等了半晌,道:“好似无用,他很可能不信。”话音刚落,他就收到了系统提醒。……竟真信了麽。桑褚玉适时擡眸,挤出勉强笑意:“抱歉,不该提起此事,对巫仙友也失了两分敬意。”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因有大半面具遮挡,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如何。却能瞧见他的眼。打量之下,那眼中瞳仁竟布着浅细的脉络——便像蝴蝶蝶翼那样,显得诡异怪谲。但不等她看得更清楚,巫盏就已垂下眼帘:“无妨。”拿到那一点数值后,桑褚玉再不多言,小半天时间就雕出了麒麟的粗略轮廓。天色渐晚,巫盏只道第二天再来,便回了无上派。他住在无上派星宫里,位置偏僻,一路上也没碰着什麽人。等到了星宫外的野杏林,却见巫召野拎了把枫木剑,正冒雪练剑。“召野。”他站定。一剑已劈出,巫召野又生生收回剑势,转身看他。“怎这会儿才回来。”他问,胡乱拂去发顶碎雪。“耽搁了些。”巫盏扫了眼那被劈得乱七八糟的杏枝,轻笑,“心中有怨,说出来便是,何故拿这杏枝出气。”“都是些冻死了的枯枝子,算是帮你清理干净了。”话说得轻松,巫召野的脸色却不算好,“况且,我实在瞧他不爽。”他没点名道姓,巫盏却已知晓他说的是那病榻上的温鹤岭。便问:“为何?”“不知道。”巫召野将剑抱在怀里。并非不知,只是他不晓怎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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