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自是疼的,在能忍的范围内,她不肖摆什么楚楚可怜款。他大致摸出没大碍,瞟了她一眼:“你倒能耐,伤成这样,一声也没吭。”
她□□着倔强:“嗬,我光顾着听沈教授的训诫,哪有空吱声啊。”
“我看你是光顾着记仇。”他冲隔壁实验室喊王泽拿两袋冰过来,一回头见云知似要起身,食指一指:“不许起身。”
跟被传染似的,他话里也不自觉夹枪带棒,但方才那般冷冽的气息悄无声息疏淡了。等冰袋送来,沈一拂唤王泽去医务室请校医,一回头,见她可劲儿扒拉不下鞋,像一只炸毛的小鹿。
这双洋鞋的暗扣设计的尤为花哨,之前出门她是硬塞进去的,眼下肿脚脱不掉。云知一掀眼皮,见沈一拂弯下腰为她解开,“你穿鞋的时候总不是硬套进去的吧。”
被戳穿的某人:“……”
冰袋贴上皮肤时疼痛瞬间得到舒缓,只是与他这样视线齐平,耳根又不听话地烫起来,“我自己来。”她一把拿过冰袋,手上还抓着礼盒,没留神,笔就从缝里掉出来。
沈一拂眼疾手快接住,竟然是一支银盖红身的钢笔。
他怔住。
像万宝龙、百利金那样镶金嵌银的名笔都颇有分量,而这笔较轻,铝镀搪瓷的工艺明显不能与大品牌相提并论,更像是文具商铺里的学生用笔。
沈一拂又看了一眼盒子的标识,确认自己没看岔字母,“你这是拿自己的笔偷梁换柱来了?”
“并不是!只是借来大伯的盒子。”
沈一拂伸手撑着膝盖,就着她身旁坐下,“原包装的笔呢?”
“没带。”云知:“早就知你不会收,带了干嘛?”
他平整地双眉轻轻舒展开,“你怎么会想到送红笔的?”
“在沪澄那次,瞧你笔筒里每支钢笔都是黑色,连找个批卷子的红笔都费劲。”云知一撇嘴,“红杠笔可不好找,跑了几家店呢,喔,钱倒是没多花,四块半,担不起行贿的罪过……”
“怎么不早说?”
她本想说你根本没给机会,话到了嘴边,变成:“我偏不想说,我就想看看传说中的‘一只玫’有多么不讲道理,又多么爱讲道理。”
他不同小姑娘置气,“有林小姐在,这绰号我不敢当。”
云知愣了三秒,等反应过来他在暗讽,气的想把笔要回来,沈一拂起身将红笔插入笔筒里,说:“椟归还,珠笑纳了。”
一会儿不收,一会儿硬抢,哪是什么教授校长的,分明是蛮不讲理的兵匪子做派!
未及往下理论,王泽就带着校医出现了,她见有旁人,不得不暂时压抑恼火,复原成一副乖巧良善的姿态。实则校医来时,她已经消肿大半,后又让她试走几步,说没有伤筋动骨,休息一两天即可。
沈一拂看她送校医出门时有礼有节地“谢谢”长、“谢谢”短,就跟那晚在医院时一般,实是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沈一拂无声笑了笑,顺手开了书柜门,手上书籍没来得及摆入,脸上的笑意倏然消散。
他愣了好几秒,又不信邪地将剩余的几扇柜门都掀开了。
那书墙之中分类有序地排放方式、以及熟悉感,竟如他本人亲自动手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小五掉马(逼疯衣服哥)加载ing。
有没有发现即使没有掉马,bling的沈教授遇到小五就是奈何不了她。
第二十二章因何牵盼(二合一)
等校医走远,云知方才回过身,正要继续方才的嘴皮官司,忽然听他问:“这些……都是你整理的?”
“对啊。”
他的眸子好像凝住了,定在书柜上,她不知他在瞅什么,就说:“我是根据之前的类别分的,这样从高往低比较规整……”
他的视线慢慢转向她,可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见他一言不发的,莫名其妙皱起眉头:“不习惯你自个儿重摆呗……”
这时进来的王泽听到了后半句,赞许道:“我姥爷也喜欢这样规规矩矩的整书,每次都把我折磨够呛,林小姐可真厉害啊……”
云知说:“这算好打理的了,我大哥的报纸才叫一绝,按月按日不说,还得用专门的报夹来装订,要是少了一份两份,他都会着急得团团转呢。”
“林教授搜集报纸的癖好真是稀罕。你们家得有多大,这报纸可是每天一张,攒个一两年的最后不得垒成个战壕啊……”见沈教授递来一个“闲话少聊”的眼神来,王泽立马闭嘴,带门而出,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
沈一拂看她眼神里没有丝毫躲闪,这才敛去前头的异色,坐回到书桌前,道:“整理的很好,林小姐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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