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府城的这段时日,家中一切可好?”秦连生捡了根凳子坐下,问。
“没出什么大事,你放心。”答话的孙氏,她正领着手上端着晚食的秦嬷嬷和揽翠过来。
如今孙氏管着布坊,干劲十足,人精神了许多,说话都爽利了些:“药施完了。路修好了。女工学得认真。布坊进程也挺快,就是……”
孙氏说到布坊,微蹙了眉。
“母亲,怎么了?”秦连生心中担忧,忙追问。
“无碍,我能处理好。”孙氏端庄坐下,把桌上的菜碟往秦连生面前推,道:“估摸着你今天就要回来,特地让厨房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一会儿可要多用些。”
“姨娘怎么还没来?”娟姐儿回头向门外张望。
“许是什么事绊住了。”孙氏舀了完汤,搁到秦连生面前道:“先喝完汤暖暖,刚从外面回来,必受了不少凉风。”
“等久了吧?”过了会儿,门口总算传来周姨娘柔媚的声音。
“正准备过来,结果有几个仆役不老实,这才绊住了。”周姨娘理着裙摆徐徐坐下,道。
“很麻烦?”秦连生看周姨娘眉间愁色深重,问。
“无碍,已经处理好了。”周姨娘不想秦连生一回来就忧心,便娇笑着继续道:“快开饭吧。我可饿得紧。”
秦连生哪能就此放心?孙氏与周姨娘处都遇着了事,恐怕其中有蹊跷。一用完饭便催着阿福去查。
……
“少爷,不好了!”阿福跑到布坊,一寻到秦连生,便冲到跟前,满脸惊慌。
秦连生才检查完布坊修得如何,还没歇了一会,便见着阿福这模样,心中诧异,问:“可是查出了什么大的疏漏?”
“不……不是。”阿福平缓着呼吸一口气说完:“是钟叔!钟叔被抓了!”
“什么?!”秦连生讶然,忙追问:“消息确实吗?”
“确实。阿和刚知会我的的。”阿福说着指向身后,道:“阿和还在后面。”
秦连生顺着往后一望,果然看见阿和慌慌张张、一瘸一拐地冲这里奔了过来。
阿和膝盖受了伤,脚程自是不如阿福,便落到了后面。
“在哪儿被抓的?被谁抓的?”秦连生问。他晓得孟泽是必不会做这件事的。隔壁临水县令在这节骨眼儿上也不会。只能是其他县了。
“说是望江县县令下令抓的。钟叔去拿望江县县民签下的名字,拿了刚出来,便被一群捕头按下了。”阿和喘着粗气说。
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沓满是笔迹印泥的纸,道:“钟叔被带走前塞给我的。还让我转告小财主,他不碍事,救人要紧。”
秦连生垂眸未答,心中暗暗思量还是得从长计议如何把宋小娘子救出,万不可辜负了钟叔这番情谊。
“拿人时,可有说何故?”秦连生怕钟叔在牢里遭罪,还是想尽快救出。
“只扔下了一句。三年前钟叔去望江县北街一小面馆吃面,少给了两文钱。”阿和一五一十的转述。
“三年前的两文钱,现在来说?可是有苦主告了?”秦连生拧眉追问。
“那儿来的苦主?”阿和用手把眼角泪珠抹掉,冷笑一声:“出了事儿我便去问了。那小面馆本是钟叔家亲戚开,那日不过是看钟叔远道而来,多加了勺臊子。”
秦连生闻言怒极反笑,要说是以蛊惑人心这样的名头来拿人,官面上还能掰扯几下。
如今却用了这么一个荒诞不羁的理由。看来对方根本就不把他们此举放在眼里,不过是想敲打一下,解解心头怒火罢了。
如此行事,果然符合他江南府知府毫无顾忌、肆意妄为的作风!
“你也不必太过惊慌。这多半是知府想要警告一下我们。”秦连生温声安抚阿和,遂又低声提醒:“只是钟叔此次,怕是要吃些苦头。”
“你的腿,可要请大夫看看?”秦连生注意到阿和裤腿上血迹泥土混成一团,便问。
阿和吸吸鼻涕,道:“官差来拿人时推的。我已经包扎了,不碍事。倒是钟叔。
我去问了那家人,别人本就是打算送钟叔的,怎会想去告他?是衙门硬逼着告的,还拿了那家的小儿子。”
“真真可笑,没想到在这事上,衙门倒是积极,什么法子都敢想。”阿和说着又气又急,一双眼睛憋得通红。
阿福刚才只忙着通报,没有打听细节,不晓得钟平是因为这种缘由进去的。
自然没想到,这望江县县令行事,走位如此风骚,完全不讲武德。怒睁着一双圆眼,道:“少爷,这望江县令实在可恶!我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钟叔受此等委屈!”
“那是自然。”秦连生眸色微动,转身向秦家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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