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连生无奈扶额,自个儿为了节约些银钱冥思苦想,不料底下人不帮把手便罢了,还各种添乱。
阿福见状不妙,只憨憨一笑,笨拙地转移话题,问:“少爷可是渴了,再给您添些茶可好?”
“算了。”秦连生摆手拒绝,知晓让这些管事一时之间全部转了思想也是困难之事,于是只继续道:“把这些能转卖的都转卖了,换些能用了便好,不要搞得那么讲究。
你告诉他们,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说了怎样削减开支就怎么削减!再自作聪明的,绝不轻饶!”
“诺。”阿福领命下去了。
已经看了一宿,秦连生蹙眉放下账薄,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到院中踱步,苦苦思索生财之道。
只是节流自是不行的,还得开源,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秦连生本想进屋把账再理理,看会不会有些思路,不料却有小厮来禀,说是孟县令有请。
……
县衙大牢内,光线昏暗,阴冷的地板上散着些发黑的稻草。
往里走最边上的牢房里,一个壮实的汉子横躺在铺了破棉絮的板床上。身上囚服小了些,露出手脚。汉子受了冷风,拿被子遮住了。
这是刺杀秦连生的凶徒,已经被抓来几天了。
“肯说话了吗?”孟泽领着牢头、刑捕头往里走。
捕头听见问话,忙答:“身份说了、罪也认。但就这幕后主使,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愣是不肯开口。”
牢头见地儿到了,忙小跑到牢门口开了门。
那汉子听见动静,从床上爬起来,见是孟泽,便恭恭敬敬地见礼。
“王旌?”孟泽看着捕头一早送来的口供,问。
“正是小的。”王旌垂头答话。
牢头将桌椅、板凳、笔墨纸砚等一应物品搬进牢房。孟泽捡了凳子坐下。
孟泽将宣纸铺平,头也不抬,只沉声问:“前两日,刑捕头问你时,那些刑具都带你见过了吧?”
“见过了。”刺、鞭、棍、炮烙摆得整整齐齐,虽自己还未亲身试过,但回想起来那刑具上的寒光,王旌便有些瑟瑟发抖。
孟泽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王旌:“老实答话,你也好少受些苦。”
王旌闻言一个战栗,那些刑具有的还带着些发黑的血迹,一看就是用过的。他身材健壮,力大如牛,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说了,妹妹和村里照顾自己和妹妹长大的那些长辈们就没活路了。所以,王旌只是垂下头,沉默以对。
孟泽眸色微动,脸上笑容却未变,道:“看来你是想换个地方受审了?”
孟泽淡然地向刑捕头使了个眼神。刑捕头会意,利落地将王旌提起来,连拖带拽向刑房。
说身型壮、力气大,刑捕头比起王旌还更胜一筹,一系列动作做得自是毫不费力。
王旌脚上带了镣铐,刑捕头走得又急,王旌跟得踉踉跄跄。进了门,刑捕头一撒手,王旌便稳不住栽到了地上。
王旌栽得头昏眼花,一抬头正见着夹板,上面还有些黑色印记,透着些血腥味。王旌下意识便想逃,爬起来扭头便撞到了刑捕头硬邦邦的身板。
“喜欢哪个?右边那个怎么样?”孟泽踱步进来,好以整暇地看向王旌,微微偏头示意。
王旌顺着看过去,炉子里火势正旺,伸进去的几根铁钎看上去已放进去有一会儿了,被烧得通红,似乎能嗅到它放在皮子上焦糊的味道。王旌咬紧牙关,咽了口唾沫,握紧拳头,抑制住不断发颤的身子。
牢头兢兢业业地将刚搬到牢房的桌椅板凳等物什又搬了回来。孟泽悠然坐下,看着刑捕头将王旌结结实实地绑在刑架上。
接过牢头递过来的茶,珉了口,感觉口感不甚好,便又撂下了。抬头看向王旌,问:“幕后之人是谁?还不打算如实交代吗?”
王旌仍闭口不言,只低头看着地面。
“就先从刚挑的那个开始吧。”孟泽向刑捕头道。
刑捕头依言去取铁钎。
王旌听着铁钎从炉子里抽出时,火花擦出的声响,终是不敢直视,咬着牙闭了眼。
感觉热气离自己胸口愈来愈近,仿佛近在咫尺了,但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落下。一睁眼,便对上了孟泽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黑眸。
寻着热气儿,他才发现,铁钎确实到了他胸口,但另一端却被刑捕头牢牢握着,没有落下。他晓得,孟县令是个好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但他已别无选择,只有辜负这份好意了。
“仍然不说吗?”孟泽又问了一次。
“多谢孟县令给小的这么多次机会,但奈何小的也有难处,孟县令不必手下留情了。”说完,王旌便停了嘴,等着铁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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