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川目光凛然地看向向后,向后蹲在榻上,委屈地道:“颖王说不让准备,他只想在少当家的房间休息一会儿,我只好将床铺弄好,让他小憩片刻。”“什么?姜麟在我的床上睡了一会儿?”“躺了会儿,没睡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似乎有点忧郁。然后起来在书桌前待了片刻,似乎给您写了点什么。”聂云川急忙冲进卧房,几乎是扑到书桌前。只见桌上有一张信纸,端端正正写着几行刚劲又不失隽秀的字迹。聂云川拿起那信纸,看了一眼,心中仿佛突然被谁点了火似的,猛地一热。信纸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当日在御花园里,聂云川把持不住的时候,心中想的那首词。……将咱两个打破,用水调和……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为爱疯魔聂云川心中的那股热流,急急地往上顶,顶的他眼睛都酸了。往昔都是他主动追求,姜麟总是半推半就,聂云川也惯了。但忽然看到这首词,便仿佛是打通了两人之间的任督二脉一般,有些东西,柳暗花明,豁然开朗。聂云川是从来不流泪的,被黑熊差点撕成碎片的时候,被野狼咬的浑身鲜血的时候,都不曾流过一滴泪。但现在眼睛好酸,酸的控制不住浮出一层水雾。水雾模糊了眼前的笔迹,却依然明镜似的,感受得到那纸张上炽热的情义。聂云川翻身躺在姜麟躺过的地方,将脑袋埋进枕头留下的凹坑上。姜麟发丝间那熟悉的味道残留在枕头锦绣的丝线间隙,顺着聂云川的呼吸涌进他的心间,撩拨着他内心喷涌而出的悸动。淳王府,聂云川走进姜沐坤的书房。姜沐坤从成堆的奏折上抬起头:“你找到姜澈的秘密通道了?”“还没,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今晚应该就能有线索。”聂云川道:“不过,若是找到了,王爷打算怎么办?”“我便能知道,他是如何假借皇上的手,发了圣旨,让姜麟回到京城。”聂云川挑挑眉毛:“怎么?那圣旨不是王爷发的?”“当然不是,若是本王发的,还用费劲半路拦截姜麟?岂不是自相矛盾。”姜沐坤冷冷地道。聂云川疑惑地道:“可是这就怪了,姜澈要姜麟此时回来做什么?太子危机,多一个储位继承人岂不麻烦。”姜沐坤冷冷地看着聂云川:“那你倒是说说,本王让姜麟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杀他。”聂云川挑挑眉毛:“这不是显而易见。”姜沐坤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在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偏僻山沟杀个人容易,还是在京城杀个人更容易?”聂云川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道:“既然不想杀了姜麟,又为何半路对他进行截杀?”“是皇上不想见他,本王只是奉命拦截,并没想杀了他。”聂云川想起来姜麟回来的那晚,头破血流的模样。姜沐坤道:“就在全朝廷都为了太子的病重而焦头烂额的时候,有天皇上突然召本王进宫,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签了份圣旨,诏姜麟回京侍病。”“皇上的模样你也见过,没多少清醒的时候。本王初时并没在意,后来想着有些不对劲,才命人去查。发现那圣旨不但有,而且一月前就发出了,是大学时陈巨潮将其混入内阁下发圣旨之中发出去的。”“虽然立刻质询了陈巨潮,但他坚持说是皇上自己发的诏书。因为是内阁大学士,所以并不能无凭无据就将他怎样。”“本王只能派人去拦截姜麟,企图在他回京的路上将他拦回去。但是姜麟却像是有了千里眼一般,跟缇骑不停地绕圈。本王那时便怀疑,有人在京城给他传消息。”聂云川皱皱眉头:“但是你却让缇骑打断他的手脚,如此残忍,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么?”姜沐坤抬起下巴,虽然是坐着,目光依然居高临下:“有消息指引,本王又不想要他的命,只能断其手脚让他不得而行。反正伤还可以长好。况且,下毒致人死地,和打断手脚阻止前进,哪种更残忍?”聂云川听了笑笑道:“殿下不是两种都用过么?全天下都知道王爷在皇上和太子身上用了药。”“‘全天下’人还说方禅死了呢。”姜沐坤冰冷的轻蔑一点都没让聂云川占到便宜。“可是您手下在路上对姜麟用药,我是亲眼看到的。”“那是曹西平擅作主张,本王已经责罚二十军棍,将他贬到京郊看守皇陵去了。”“那烧了阁老府的难道也另有其人?”“若是本王派人烧了阁老府,还会留着他们通信的秘密据点?陈阁老那个墙头草,有此下场也是注定的。”姜沐坤说的有些艰难,却也算是承认了自己在这一环节上并不清楚对方还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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