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深深地看着他:“未来,我甚至可能会像这样,理所当然地伤害你。
“所以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当朋友,好吗?”
“我、不、要。”宫侑一字一顿地回答。
“宫侑……”
“要不然我告诉你怎么做能够拒绝我吧?”他弯腰与那双眼眶泛红的浅色眼睛平视:“直接告诉我‘我讨厌你’,只要这句话就够了。”
“……”
“你看,你根本说不出口。”
“……这是两回事。而且我不讨厌你。”
“反正你的理由我都听到了,我也和你说一件事吧。”宫侑轻轻叹气,“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玩的那个游戏吗?”
“哪个?”
“打赌期末考的那个。”
“嗯,怎么了?”
“在最终结果之前,其实我和你玩的一直都不是同一个游戏,”尽管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要把自己自作多情的历史翻出来还是会觉得尴尬,宫侑停顿整理心情之后接着陈述,“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以为那是一个比谁先认输告白的游戏,而且我觉得我赢定了。”
铃木这才明白过来当时对方奇怪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也许期末考之后我还是觉得不服气,在单方面地和你继续进行那个赌约。”他自嘲地笑笑,“到现在7年多了,足够久了,它也该在今天结束了。
“所以,说什么继续当朋友,对我来说太残忍了悠。我做不到的,我们没办法继续做朋友。”
尽管对他准备说的内容早有预测,真的听到他说出来的时候铃木还是觉得心脏抽疼了一下,眼前泛起薄薄的雾气。
“你只有两个选项,答应我,或者结束朋友关系。”他笑得温柔而笃定,“是的,这是胁迫。
“其实你只有一个选项。”
她努力忍住了眼泪,在他后退时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摆。
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宫侑几乎要妥协,还是狠心去掰她的手指:“不要撒娇。”
手里的布料被无情地抽走,她无助地站在门内。
他在门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尽管已经知道结局,仍旧莫名紧张。缓慢地吸气,屏住呼吸,而后——向后撤出右脚……脚尖刚触及地面就感受到了把人带得退后两步的冲击。
门里的人冲出来撞进了他的怀里,手臂环过他的腰紧紧地抓着他背后的衣服。
宫侑恍然地揽住怀里的人,透过冬季略厚的衣物布料传递而来的,熨帖的,另一个人的体温,才逐渐产生实感。眼前似有金星跳跃,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
脸埋进他胸前的人,带着哽咽:“……我一点都不好,我坏透了。”
他闭上眼睛,收紧手臂:“是的,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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