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就打,打不过就哭,哭了要哄。你是个孩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走了。这赶了一天的路,陪你跑来偏远小镇,今晚估计回不了城,又喝了一夜酒,困。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没有人打扰,只有天地和我的地方。后会有期。”司空摘星笑了笑,消失在雪地里。
“怎么,怪我多嘴了?”千真把昏迷重伤的万确背身上,低着头在雪地里走着。
“千姐姐我是在气司空摘星这个混蛋,原来他在我跟前一直装傻充愣。我还真以为我的实力威慑到了他,原来是我天真了。”灵秀咬了咬嘴唇道。
“嘻嘻。你有点喜欢这个贼了。”千真道。
“怎么说!?”灵秀认真道。
“感觉。男人的本事不是令人讨厌就是令人喜欢。不过,有一个共同点他就是在你的脑子里,会挥之不去。见了牙痒痒,见不着心痒痒。呵呵呵呵,看来我们家灵丫头情窦初开呀。”千真口无遮拦道。
“千姐姐,是真的吗?”灵秀没有耳红心跳的感觉,也不知道害臊是什么。这可把千真逗得前仰后翻,把背上的人给摔雪里了。
“万确姐姐。”灵秀眼疾手快把人给接住了,可由于太沉整个人垫底压进了雪里,千真笑抽,合不拢嘴了。
“笑够了没有?前方有个据点,我们去那里休息调养一阵。万确姐姐伤得很重,幸好司空摘星疏通她的经络,才不至于气血败坏要不然就算医治好了也是个废人。”灵秀从雪里冒出头来,一脸无奈拖着香腮道。
“是。我的错,我的错。”千真一面说着一面把万确从新背了起来,嘴脸不时还奔出几声笑来。
“人找到了吗?”一个阁楼里幽暗而神秘。朱红喝着酒,喝着血一样的酒。那是月光杯。杯子好看,杯中酒好看,举杯的人也好看。那似有似无的纱,给人无限的遐想,屋内还有一个火盆,盆中的碳火烈,一间屋子都在它的温暖下平衡着舒适的节奏。
“城郊一个偏远小镇。还有个消息,阴阳神捕已死。”
“怎么个死法?”
“见血封喉,手法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且剑术极高。”
“知道是什么人吗?”
“目前还不清楚。”
“继续跟着。不要打草惊蛇。她们是鬼魅那我们是魍魉。反正都不是人。”
“是。”
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朱红喝着酒,“解轻衣该你登场了。”
“放心,对付女人,没有人比我在行。呵呵呵呵呵。”
朱红没有看他的意思,在她眼里男人都一样,只是她的棋子而已。
轻身漫舞的她,飘逸的裙摆,自我陶醉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喜欢这样的自己,微醺的红晕,含苞待放的花蕊,少女心的自己。
她出神的时候,镜子里有个男人也看得入迷。她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微微皱眉,“你不该来这。”
“可我想你了。”
“但我不想你。你有钱,你可以找许多漂亮的女人,可以左拥右抱,何必非要找我呢?”
“你才是我魂牵梦绕的女人,其他的都是庸脂俗粉。”
“我也一样,已经半老徐娘。比不上任何鲜活努力绽放生命的花朵,你只是得不到才渴望。一旦到手,我也不过是残花败柳而已。”
“你我都清楚,又何必相互为难呢?”
“我过得很好。为难自己的是你吧。一会儿正气凛然,一会儿老奸巨猾。你是只狐狸,而且还是只老狐狸。狼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一个弱女子又岂能在你的法眼里?”
“我的心却为你而跳着,我的眼睛里全是你。朝思暮想,我人已经消瘦不少,精神患得患失,你已经把我弄失常了。”
“哦,是吗?你是情场的浪子,又为谁留过情?动真情,我就输了。我们只是玩玩,你知道我的野心。我也知道你的尿性,彼此彼此。我们可以合作,至于其他的,我管不了你胡思乱想,但我能令你适可而止的胡作非为。想得到我,代价我怕你承受不起。”
“什么代价?说来听听。与其这样思人伤神,不如以身试险。”
“果然是个天生的色胚。”
入夜……
人已经不在屋里。屋里的人也消失不见,至于她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夜空静,或许是因为夜黑,也许是因为雪纷飞,更可能是天太冷,所以才如此寂静,只有阑珊的灯火在呼吸着倔强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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