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气急,但顾忌着身份场合,只想尽快离去。怨只怨他怕暴露身份,过去时只带了两个心腹,根本不是对手。“韩老六那你去查过了?”满是寒意的声音响起,陈镜心不动声色的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唯唯诺诺的道:“回王爷,都查清楚了,韩老六平日里就荤素不忌男女不挑,这都是瞒不住人的。这阵子迷上了春香楼的小倌辰安,为了捧这个辰安,陆陆续续从家里偷了三千两银子。高云娘晓得后,这才火冒三丈的带着家里的小厮打上了春香楼。”韩老六是赘婿,家里一向是婆娘高云娘当家。说到这里顿了顿,“韩老六花钱心里没数,手里银钱却一向紧张。这点咱们平日也都注意着,该给他的一文钱都不少。”说这话他是有些心虚的,韩老六这里一向是他在联络。仗着韩老六不敢跟他啰嗦,每回过手他都要扣下一些来。不多,每回也就扣个两三成。景王憋闷的吐血,一脸的匪夷所思,“没有外人插手的痕迹,全是韩老六一家子搅和出来的?”陈镜心讷讷开口,“……回王爷,确实如此。”谢融颓然的倚在黄花梨官帽椅的靠背上,阖上双眼,“那刁妇怎么说?”“也是巧了,咱们的货刚到,银子砸进去不少,一时周转不开,这半年的分成商量着过几日再给。韩老六这才一时糊涂……今日正好是她们家铺子盘账,又有几户行商赶着要银子,这么一数立马就发现不对了。韩老六在家里笼络的几个下人,被打的臭死,没多大功夫就全招了。”他也觉得这事儿未免太巧,赶过来调过去的查,连夜过了好几遍审,可真的是一点破绽都没有。日头渐渐西斜,有红通通的光从窗格里透过来打在脸上,谢融拳头握的死紧,深呼了一口气,冷漠道:“随他们去罢,吩咐下去,这段日子都夹着尾巴做人。”陈镜心迟疑的反问,“韩老六如何处置?”谢融听见这个名字眼睛赤红,腮帮子咬得死紧,额头青筋暴起,厉声呵斥道:“这还要本王来教你吗?多少双眼睛盯着,莫非你还要灭口不成?一帮子蠢货,滚!”陈镜心噗通噗通磕了一连串的响头,也不敢站起来,膝行着爬过门槛一阵烟似得跑了。谢融也觉得一切都是巧合,而巧合的制造者这会儿正在家中挨鞭子。海氏一手小皮/鞭使得出神入化,汤铭胜偶尔逃不过挨一下顿时就疼的哭爹喊娘。“夫人啊,娘子,别打别打啊,为夫的错了,真错了,你消消气给我个机会解释一下啊!”海氏呵呵冷笑,动作越发敏捷迅猛,厉眉倒竖,“这才消停了几天,你又给我跑到那腌臜地方去了。好嘛,去就去,你找个姑娘也行啊,到了找个大男人陪酒,你丢不丢人,咱家人让你臊的都不敢出门了!混账东西,你给我站住!还跑?给我站住!”汤铭凯鞋子都跑飞了一只,东躲西藏的十分有经验,见海氏一点收手的意思都没有,只好扭头往大门冲,寻思着出去躲几天,等她消消气再回来。照这么打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一边跑一边心里嘀咕,这会儿哪有人有功夫臊我,都盯着景王的稀罕瞧呢。嘿嘿,得亏了大爷那一嗓子,不然京城的父老乡亲哪有这样的乐子瞧呢。海氏的身手,打两三个汤铭凯没问题。但汤铭凯就打定了注意撒丫子跑,她还真追不上,眼睁睁的看着那混账东西光着一只脚飞一样的往府外跑,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啪的一鞭子抡在养了青苔的山石上,娇声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的吗,不知道拦住他!”下人们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一动不敢动,他们不敢啊,二爷虽然没有二夫人这么彪悍,但二爷蔫儿坏啊,他们要真敢拦,就等着被收拾罢。海氏没懊恼多久,前院书房里汤和就派人把逃犯给她送回来了,只有一句话,“该打打,该骂骂,别放出去丢人。”汤铭凯一脸哀莫大于心死,冲着苍天一声吼,“我的亲爹啊,儿子小命休矣!”海氏阴测测冷笑,“放心死不了,姑奶奶还不想当寡妇。”这边两口子鸡飞狗跳暂且不提,祥安宫里汤婂跟儿子齐刷刷的盯着谢启,强烈要求听故事。谢启刚躲过前朝一大堆烂摊子,寻思着回来老婆儿子热炕头歇息一下,一口茶没喝着,就被两个小年糕给粘上了。“别拿着孩子说事儿,平安才多打点,晓得什么。”汤婂十分诚实的点头,“就是我想听,平安是捎带的。”把儿子往他怀里一放,搂着脖子就开始晃,“哎呀,好殿下,就给我讲讲嘛,旁人都讲不清楚,你刚从前边回来,指定知道的全,就给我讲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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