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在几年的时间里,把一个到处是难民的空旷沼泽地变成了一个繁荣的城镇,”格思里夫人带着一丝敬畏说。“我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政治打交道,夫人。我知道你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你就做不到这么多。”
“我也有名字和钱,”托丽回答。她不希望别人因为她很幸运,很能干而对她寄予不合理的期望。“即使有了这些,我也不能总是做我想做的事,而且一切都是有限的。现在,我正在努力赚钱。”
“我只要求你试着和他谈谈。”格思里夫人说着,又一次抓住托丽的手。“他不会和我或任何人说话....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托丽心里有一部分觉得,格思里夫人在所有人中偏偏向她求助,这很荒谬,但如果其他方法都不起作用,她想这位母亲一定是绝望了。毕竟,迪米特里是她唯一的孩子。
托丽低声吸了口气,朝她点了点头。“好吧。我已经走了这么远。我至少可以跟他打个招呼。”自去年夏天以来,托丽第一次看到这位女士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托丽站了起来,格思里夫人急切地领着她走上楼梯,上了二楼。
格思里夫人敲了敲右边第一扇木门,等着回答。托丽伸长了脖子,但什么也没听到。格思里夫人又敲了敲门,这次说话了。
“迪米特里,有人来了。”她抓住门把手轻轻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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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嘎吱一声开了,托丽闻到了一股霉味。当格思里夫人走进昏暗的房间时,她尽量不做鬼脸。窗户上的窗帘都拉上了,除了最靠近角落里那张简易床的那张。
迪米特里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靠在枕头和床头板上,慢慢地把头转向托丽。她知道情况很严重,但不禁觉得他看起来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医院里的病人,想知道他的生活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话又说回来,也许他就是这么想的。
托丽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迎接他的极端反应。她走进房间。
“Guthry.”
他那双呆滞的绿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头转向窗户。托丽回头看了看格思里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另一个女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到了大厅,只把门关上了一部分。
托丽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房间。一个角落里放着一把椅子,简单的木制床头柜上放着一壶水和一个玻璃杯。她二话没说,朝桌子走去,把水和杯子放到伸手够不着的一张空桌子上。迪米特里能扔给她的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枕头,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它不会有多大的力量。
此外,她总是觉得在正常情况下她可以踢他的屁股,所以她不害怕他。如果他用尽全力向她扑来,她是不会温柔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把椅子搬到他的床边,但要避开他的打击范围。
“你看到我这样高兴吗?”当她坐下时,他沙哑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抬起头来,有点惊讶他说了些什么,尽管听起来他像是在找茬。这与她想象中自己会得到的沮丧反应相差甚远。
现在她想起来了,在所有的恋爱对象中,迪米特里总是那个来找她吵架最多的人。他是阿勒萨最直言不讳的支持者,甚至与吉迪恩和阿德里安相比也是如此。
迪米特里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和她争吵吗?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总以为我看到你们受苦就高兴呢?”托丽皱着眉头问道。如果他想争论,他们就会争论。“仅仅因为我是,并不意味着它会让你变得更好或更糟,所以为什么要关心它呢?”
迪米特里瘦削凹陷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回头看着她。“你为什么在这里,格瓦拉?”他的声音里有些恼怒。
“你妈妈让我来看看你,”托丽无奈地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来找我,但我猜是因为你的情况很糟糕,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我听说你不吃东西,还一直对人大发脾气。”
“我不想吃东西。”他又开始转过身去。
“即使你不喜欢吃,你也应该吃。如果你不吃东西,你就会死,”托丽说,她靠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是关于哈特男爵夫人的事吗?”
他脸上闪过一丝火花,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皱起眉头,怒视着她。“这不是她的错。”
直到最后都在防守,是吗?“好吧,那是谁的错?”是我的吗?”托丽扬起眉毛问道。“如果是我的,解释给我听。你的证据在哪里?”
迪米特里皱起了眉头。“你怪我。”
“是的,我喜欢,”托丽说。“你不小心,差点害死人。我还以为你知道手工艺学校的问题呢。”
“我知道,并试图解决这个问题。”
“你做得不好。”
“格瓦拉,你是来惹我生气的吗?”他双手紧握在床单上,转过身来严厉地瞪着她。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发红,她的嘴角也卷了起来。
“我怀念我们的小争吵,格思里。”她轻声说。“我有点怀念在比赛中打败你的日子。”
他嘲笑。“你打不过我。”
“你不接受并不意味着它不是真的。我更理性了。你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胡说八道。”她轻声地笑了起来。“我希望你回去后能学会更好地组织你的论点。”
迪米特里愣了一会儿。“你认为我会回去吗?”
Tori点点头。“你为什么不呢?”你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在这个时候退学是一种浪费。停赛只是暂时的,从发生的事情来看,你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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