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艾问道。
“还在我手机里!我一直存着,以防有一天你们找上门!”
接着,关仁川拜托技术科,联系上了号主,号主是一名瑞士国籍的中年教授,姓章,章教授表示他不认识什么董福康或者董福顺,三年前的短信是他发错人了。
章教授的话得到了瑞士警方的印证。
这下子,董福顺一家遇害的可能性增大了。
于是,关仁川和杨小艾申请了入户搜查令,前往了陈姓夫妇所住的别墅。
关仁川还特地通知了韩立波,让他把黄涛请来。
结果一来就出事了,黄涛看到与梦境中别无二致的房子,“噶”地一声倒地不起,后经医院检查是高血压引起的轻度脑梗。
听说警察怀疑他家地板下埋着尸体,陈姓男主人坚决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和老婆住了满两年了,天天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那下面哪里会有尸体呢?”
“是嘛?敢不敢打赌啊?”杨小艾略微一嗅,就从万千空气分子中辨别出了可疑的臭味分子,“赌五百块的,如果有尸体,你给我五百,没有尸体,我输你五百!”
“不是,小艾啊,你最近是打赌上瘾吗?”关仁川说道,“党和政府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绝不能沾赌毒啊!”
“行!赌就赌!”男主人爽快地答应了,“要是没有尸体,你给我五百块,要是有尸体的话,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哼!一言为定!”
跟着赌局同步进行的,是李钢组织的挖尸作业。
割开地板后,徐忠等几名警员扛着铁锹就上场了。
第一铲子下去,是土。
第二铲子下去,是土和碎石子。
第三第四铲子下去,则是夹杂着织物纤维的泥土。
再往下挖,就碰到硬东西了!
首先出土的是一根完整的大腿骨,接着是三根并排的肋骨,再然后是一大一小的两颗颅骨。
最后经过清点,地板下拢共挖出了三具人体骨架,两名成人,一名儿童,从骨盆上判断成人是一男一女,而儿童是个女孩。
见到这一幕,房屋女主人当场吓懵过去了,陈姓男主人则是震惊地原地化作石像。
“怎么样,我赢了吧!”杨小艾说道,“还是维持原来的赌局吧,你输我五百块现金就行,至于你的夜壶,自个儿留着接尿吧!”
之后,警队将三具骸骨与董福康进行dNA鉴定,确认其中两名死者是董福顺和董柿柿,而女性尸骨与冯小敏的亲属比对后,也证实了她的身份。
法医钟玉婷从埋尸现场分离出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人类头骨,它就是冯小敏腹中的那个孩子,因为骨骼发育尚不完全,所以只有头骨保留了下来。
经过勘定,董福顺一家死于他杀,死亡时间正是董福康报案前一周。
此案一经报道,举世哗然。
市民们纷纷讨论这起惨烈的灭门埋尸案,而关仁川与催眠大师韩立波合作,依托梦境查案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黄涛的病房里挤满了前来探望他的同事、学生和患者,还有一些凑热闹的吃瓜群众。
董福康作为头号嫌疑人,被警方批捕。
可是,关仁川知道,黄涛梦中的那个凶手,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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