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遮住他的眼睛,耳边能听见模模糊糊的说话声,薛白呆呆眨了眨眼,听见一把清越低沉的嗓音,格外耳熟,却始终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薛白竭尽全力靠过去想再听一遍。
他一用力顿时就惊醒了,打了个喷嚏,把怀里一只小毛球掀了下去。
鼻头黑黑的小奶猫陡然从猫窝里滚下去,张开眼睛茫然地看了一圈,可怜巴巴冲薛白叫了两声。
薛白不知道自己还在想他刚才做的那个梦,他没怎么做过梦,来夏哥身边安稳下来后就更不做梦了,偶尔有一次从梦里惊醒,就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那个支离破碎的梦。
那个声音是谁呢?到底说了什么呢?
薛白睡不着,叼着哼哼唧唧的小奶猫挠戚夏深的房门。
夏哥不光会养人,还很会养猫。这么个瘦骨伶仃的猫崽子被带回家才几个月,已经从手一握就能捏住的小可怜长成了个肉嘟嘟的毛孩子,取名叫奶泡,上蹿下跳皮的要命。
门是沈阅微开的,他俯下身将一大一小捞进怀里,薛白往床上看了眼,估计戚夏深睡着了,于是小声道:“我想跟你们一起睡。”
奶泡还是小猫崽,醒了就开始饿,它还小什么都不懂,饿了就叫唤。薛白赶紧堵它的嘴,沈阅微莞尔,将奶泡抱进怀里,“我去给它冲奶粉,你去睡吧。”
薛白点头,哼哧哼哧爬上床。
戚夏深一向睡觉浅,有点动静就要醒,薛白赶紧凑过去蹭蹭他的脸,戚夏深微皱的眉心一松,习惯性伸手在床边摸了一把,触到某个毛茸茸的毛孩子之后手臂一勾揽进怀里继续睡了。
薛白吧嗒吧嗒舔了戚夏深一口,安心窝在他怀里,临到睡觉前忽然福至心灵回想起梦里那个声音不就是夏哥吗?
夏哥说了什么来着?
薛白打了呵欠,模模糊糊想起来,说的是:别怕,到家了。
他很快就睡熟了,隐约觉得有一股香气靠过来,有人亲过他的耳朵,将一个浑身散发着奶香气的小毛团子塞进他怀里。
是大佬吧,薛白揣着毛团子迷迷糊糊扎进睡梦。
早上六点五十:
薛白一醒过来就在夏哥的床上,入了秋天气转凉,他身上搭着夏哥的薄被子,奶泡正在踩他的尾巴。
薛白懒洋洋甩过尾巴绕到自己身前,在温暖的床上静静思考猫生。
“薛白,你刷牙没?还赖床?”
夏哥走进卧室按了下薛白的头,“早上吃什么?”
薛白当然没刷牙,他也不想刷牙,于是翻开肚子,冲戚夏深细声细气叫唤。
戚夏深压上床,“不想刷?”
薛白:“不想。”
戚夏深低头亲他的毛毛脸,问:“昨晚上做噩梦了?半夜吓得往我怀里钻,梦见什么了?”
薛白这么大的猫了,陡然被他这么形容得像个奶都没断的小崽子,顿时觉得很丢分,扭脸不高兴道:“谁吓得往你怀里钻,瞎编。”
戚夏深也不跟他计较,起身:“行吧,我瞎编。早上炖鱼片粥,吃过饭你跟奶泡是在家里玩会儿,还是跟我一起去灵轮?”
薛白翻了个身:“不去……你脖子上是什么?昨晚上家里进蚊子了?好大一块,秋蚊子这么猛了?”他爬起来凑到戚夏深颈前细看,还没等他看清楚,夏哥忽然一捂脖子,后退两步吧嗒把他按在床上了。
薛白:“……凶残,太凶残了!”
夏哥冷笑。
薛白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吃过夏哥准备的早饭,他站在门口,气定神闲地宣布:“我今天要出去。”
戚夏深正在给奶泡冲幼猫奶粉,闻言眼睛都没抬一下:“哦,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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