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平日里仗着“天下第一淫女”的称号,连翠香楼里的老人都不敢惹自己,又怎么会谄媚恭维这小丫头片子。
更何况大家都是青楼女子,胸前顶着四两肉,凭什么自己要让着她,更何况她连胸前四两肉都不及自己。
看到那女子没等到自己回答,气的撅起了嘴时,黄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当顽童般调笑道:“雏儿是在问姐姐吗,怕不是自己思春还要埋怨姐姐?”
这女子气的涨红了脸颊,暗想这蓉奴确如传说般无耻至极,自己还想质问她淫戏门房,她倒反咬一口说自己发春,正自暗生闷气突然心生一计,听说这蓉奴从小就抱住男人求欢,当上天下第一淫女全赖这一身皮肉,怕是没什么真才实学,自己自幼聪慧过人,出些诗文羞她一下,也让她常常吃瘪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面露微笑讽刺道:“我听说你夫君刘三昨日在战场上神勇过人,我想到一人也是妓女出身,却不如你这般淫贱在战场上就给自己夫君戴绿帽子,而是随夫出征创下赫赫威名。为给你打一诗你猜猜是你哪位前辈?”
说罢便吟道:淮安义女褪红妆,披甲带刀上战场。
胭脂淡抹出京口,志挽天倾战楚州。
击鼓三通寒敌胆,弯弓一羽落残阳。
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诗做的并不太工整,而且最后一句也没有押住韵脚,但少女不在乎,本就是此时随口之作,而且此人也不难猜到,正是先帝时期从营妓出身的女英雄梁红玉,她同丈夫为南宋征战沙场建功无数,而她的丈夫正是与岳飞齐名的“中兴四将”韩士忠。
这少女此诗正是讽刺蓉奴与梁红玉相比,丈夫都是英雄,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另一个却是丈夫在战场上厮杀,而给自己却给夫君戴绿帽子。
所以不论这蓉奴猜到还是没猜到都是羞煞自己,没猜到是羞没有文采,猜到了是羞自己不守妇道。
黄蓉也没想到这女子来这一出,这诗虽不押韵也有些才情,怕是也是之前冥思好久的拙作。
若是平时自己当蓉奴时自然装傻充愣,但一是这女子如瓷娃娃一般可爱,总忍不住想调戏一下,二是自己也是从小被父亲黄药师教导诗词歌赋,碍于蓉奴的身份却一直无法施展,实在有些技痒。
但像梁红玉这样的妓女英杰不能说不多,实在是数千年来只此一人,如何与梁红玉匹配倒成了问题,但这却难不倒黄蓉,她微微一想便脱口而出。
那女子并没有等到蓉奴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听她吟诵起来:天生妩媚风流俏模样,偏嫁得三寸丁短命郎,若为娼无妨,冠花街压群芳,身无所拘心无疆,
生就娉婷袅娜好身段,未将妇德女戒正眼望,有缘人放浪,千夫指又何干,休要辜负好皮囊。
诗对词,妓女对良人,梁红玉对潘金莲,巾帼须眉对骄奢淫女,两人都未提姓名却已知是何人物,且都在本朝本代。
但黄蓉未想到的是她那所谓明媒正娶的相公刘三也是五短身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首词听在娃娃脸耳中只觉得这蓉奴自比潘金莲嫁了个矮丑的丈夫,来日必谋害亲夫,红杏出墙。
那娃娃脸的女子只以为蓉奴是因为没读过圣贤书,所以不懂得礼义廉耻,谁想到她竟如此具有才学,却自甘堕落当一个淫贱无耻的肉便器,一时间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黄蓉以为自己问住了这位女子,微微一笑,留下呆头呆脑的门房和她二人,径直走入门内。
刚刚走入前院便听到乱糟糟的声音,莫以为江湖中人都是如五绝般仙风道骨,大家都是三山五岳的练家子,除了吃酒赌钱,还时不时有人在演武场较量一番,让黄蓉惊讶的是太子竟也在其中,正和八卦门中之人比划拳脚,氛围一团和气。
太子妃不喜欢拳脚,刚才和太子殿下置完闲气走了,现在又进来一位女子,大家以为太子妃去而复返,抬头一看这不是那天下第一淫女——蓉奴吗?
女眷都在内院,一院子都是男性,瞬间就炸开了锅。
“哟,大骚货来了!”“淫妇,想来和爷爷们玩儿了?”“又背着你家相公出来接活儿了吧!”
黄蓉刚进门正待说话,站在门口的瓦岗山王寨主粗人一个,突然一巴掌直接拍到黄蓉露出半拉的肥臀上,出手没轻没重半拉屁股瞬间就红了,拍完还重重捏了一把,拍得黄蓉淫穴里的相公剑又往胃里顶进几分,淫水都打的漏了出来,黄蓉不受控制的又是一声淫叫,群雄顿时哄笑起来。
“大白天刚进门不说话就发春啊?地上的尿自己舔干净,骚咚咚的想熏死爷爷们啊。”
一群男性在一起扯着怪话,羞得黄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她也知道越是辩驳,这些雄性就越来劲,说不定会把她缠在这里。
所以她也不跟这些人斗嘴,而是尽量放低姿态,向着一圈武林中人做了个万福,说到:“叔叔们好,蓉奴给叔叔们请安了,奴家是来找自己干娘黄帮主的,知道的叔叔劳驾给蓉奴指个路?”
太子和群雄之前相谈还很和睦,这蓉奴闯进来后却被这些武夫的粗略吓了一跳,他不想把厌恶的表情挂在脸上,于是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可看到黄蓉的面庞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并非被容貌所惊艳,而是困惑和不解。
听到蓉奴问话,太子放下扇子答话道:“蓉姑娘是吧?黄帮主和一众女侠与家眷们在后宅歇息,姑娘可自行前去。”
黄蓉赶快作了个揖,在众人的揉搓下快步向着内院走去,被揉的发情的蜜穴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湿痕。
内院景色和外院截然不同,虽然也有一些吵扰,却没有拼酒打斗之声,吕文德搬去丁未营营房暂住,只带走当红的十五房小妾粘儿去侍妾,如今后宅只有一些“黄蓉”等江湖女子及前面各门派女眷与吕大人的其它十四房妻妾。
女人聚在一起最大的乐趣就是八卦,即使侠女们也不例外,宅子里现在叫得最响的是新创立的五仙教教主夸妹,自称五毒神君。
二十出头的夸妹赤裸着双足,一只脚俏皮的踩在藤椅上洋洋得意的给大家讲湘西的风俗,众侠女及夫人小姐们听说五仙教所在的苗族部落以女性为尊,只能一夫一妻,女性也可以休夫之类的话题,觉得甚是有趣,纷纷张嘴询问。
黄蓉才踏进门就看到一众女性纷纷翻起白眼,也就夸妹在好奇的打量她,昨天她以蓉奴的身份在天下人面前出尽了淫态,再加上昨夜一晚上吕文德其他妻妾捏造诬陷的诉苦,大家都觉得这蓉奴是个无可救药的奸邪淫妇。
黄蓉不用猜也知道她在众妇人心中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好在今日蓉奴这个身份就会消失,所以她也懒得争辩,对众人作了个万福道:“给各位姑姑、姊姊们请安了,娘亲请出来一下,蓉奴有事相求。”
这是黄蓉之前用移魂大法在唐雪雁脑中种下的暗示,不管何种情况唐雪雁必会跟随,情况也确实如此,在众女好奇这蓉奴昨日冒充自己干妈抹黑她名声,今日怎么还有脸过来时,“黄蓉”一声不吭径直跟随她走出了内宅。
两人出了内宅,找到一处偏僻客房,黄蓉盯着这张和自己异常相似的面庞感慨道:“莫要怪我心狠,我跟你无冤无仇,只是我不能再做蓉奴了,明天将是我和靖哥哥的婚礼,而你将会替我死去……”
原来黄蓉所制定的计划是通过自己昨日的“卖惨”来博得刘三的同情,借助这段时日与刘三父子同患难的交情让他同意消除自己蓉奴的身份,借此从刘三口中套出洗去自己奴印浆液的配方,然后催眠唐雪雁,让她的自我认知从黄蓉变成妓女蓉奴,自己用黑色浆液擦去脸上及身上奴印和其它印记,然后在吕府瞒天过海变回黄蓉,至于蓉奴自己会安排嫖客将她奸淫,在今夜就会脱阴而死,为蓉奴这个虚构的人物画上故事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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