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朝着她缓缓走来。
“此行可有受伤?”
“比试可有受伤?”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口,同一时间相视一笑。
“我没事。”
“我没事。”
又是不约而同的一致,两人微微一怔,嘴角弧度随即扩大。
“恭喜你赢得比试,顺利登上‘善’字阶。”
云舒扬唇一笑,温声道:“多谢。”
他的脸上仍是一派淡然温和的笑意,似乎这漫天喜悦都与他无关。
莫问一时哑然,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样的结果,俨然不是她所想的。
云舒应该如穿梭在蓝天白云中的鸟儿一般自由自在才对。可是,眼下,孟鸿变了卦,没有放他自由。
却赐了他高职,给了他权力。人人称赞,却无人问一句:孟云舒,你是否愿意?
莫问眼神里划过一丝黯然,只敢心中闷闷地问:云舒啊,你是否愿意?
秋阳高高悬挂,自由的白鸽从头顶掠过。
半晌,两人几乎又是同时开声。
孟云舒眼角含笑,问道:“今晚醉梦阁?”
莫问吐出一口气,提议:“今晚醉梦阁,我们不醉不休?”
双双笑逐颜开,沉沉点头:“好啊!”
星回不喜烟花场所,尤小怪和云舒不熟,所以,晚上到场的只有莫问、云舒、半夏、阿广四人。
“云舒,我敬你一杯,恭喜你获得自由。”莫问微醺着醉眼,仰头饮尽,又倒了一杯,笑道:“再敬你一杯,恭喜你成为上段‘善’字阶能者。”
嗓音都沾上了几分醉意,莫问摇摇晃晃地走近,拍了拍云舒的肩膀,羡慕声道:“云舒,你可太厉害了,这么年轻就登上了上段‘善’字阶。厉害!太厉害了!”
反反复复,夸奖不断,边夸边举起了大拇指。
“你也可以的!””云舒搀着她的衣袖扶她坐好,温声道:“要不了多久,你也可以如愿,你也可以登上这个位置。”
“我?”莫问调转大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尖,自嘲地笑了笑:“我花了五年时间才跨了一阶。”
“那五年你只是心情有些低落,所以不慎败了去。”云舒扬了扬唇角,那笑意犹如雨后清风里携了悠悠青草香,沁人心脾:“现在你已经成功突破障碍,接下来便会迎风而上,一路顺遂。”
“借你吉言。”莫问咧嘴朝他抱了抱拳,自斟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莫问,你少喝点。”半雪面带忧色地劝道:“你喝这么急,很快就会醉的。”
“不会。”莫问高举起酒杯,眼眸半眯,扁着嘴自言自语:“今天的醉生酿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苦?还喝不醉人?”
半雪摇了摇头:“你醉了。”
“我没醉。”嘴里仍在嚷嚷着没醉的人却趴在了桌上,手里紧紧攥着酒杯不肯撒手。
方才莫问酒气上头嫌屋里闷,执意开了窗。
眼下夜风呼呼地吹进来,云舒恐醉了酒趴在桌上的人会着凉,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薄披风体贴的为她盖上,眼神里沁出的温柔能将人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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