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护卫跪着朝前走了两步。
“草民参见郡主,各位大人,草民是清风城城主的手下侍卫,前些日子城主…城主…”说着,眼神朝着清风城城主看了一眼,又看向言卿月,神色纠结。
“城主什么?细细说来。”见其不说话,吴大人追问道。
“城主他吩咐我,吩咐我……”说着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处,转身和身后的几名护卫对视了一眼,转身便朝着清风城城主磕头。
言卿月看着磕头的几人,心里生出几分异样。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城主对不起了。那日收到城主的信让我们到城郊一处茶摊上在茶里下毒,我们拿到信就去了,刚放完毒药,就被…就被昭阳郡主的人抓住了。”
说完突然那人便嘴角溢出鲜血,两只眼睛看着言卿月,低声道:“稚子无辜,妻儿无过,郡主……开恩。”
言罢朝前倒下,在无任何动静,身后剩下的几名护卫也陆续倒了下去。
言卿月握紧了椅子,看着下方倒下的侍卫,齐宁立即下去查看,探过脉搏后,轻微叹了口气,朝着言卿月摇摇头。
言卿月抬眼看向清风城城主,只见其神色悲伤,一副难以置信和惋惜的样子,吴大人和景郡王面面相觑。
收回眼神时,无意间却瞟到了跪地的陈子柔,她低着头,却也能见其勾起的唇角。
“刚刚那侍卫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让郡主开恩呢,莫非郡主认识他们的妻儿子女?”
“大人说笑了,郡主怎么会认识呢,更何况开恩,能求郡主什么?到是下毒害谁,这,这也没说清楚就死了。还有那句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有什么深意吗?”
“唉,确实奇怪,我经常审问犯人,这句开恩倒听着着实熟悉。这一般呀,都是权贵之人胁迫其他人做伪证,作证后对权贵之人说的话。”
……
言卿月听着下方景郡王带来的徐州官员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得十分热烈。
看似讨论,实则就是将所有的疑点放大,引导到她身上。
那些护卫多半反水,颠倒黑白,又故意说那番话。向城主道歉,又说那句恩义之词,再联想最后的求情。就是想让众人觉得她挟持了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栽赃陷害城主。
而他们并未明确指认城主,一没有说明毒害谁,二书信形式,有伪造之疑。
“昭阳郡主,这些侍卫是清风城城主的人,到了你手中,如今…呵,其中疑惑之处,还望郡主解惑!”陈子柔看着言卿月似笑非笑的道。
“各位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呀。我从未让他们去下毒,从未写过那封信,大人明察。”
“郡主,沉默解决不了问题,郡主还是给我们解解惑,给一个擅闯郡王府的解释。”
景郡王步步逼近,脸上带着笑意看向言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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