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米纳斯眯着眼睛看着男孩,他慢慢地朝他走来,用一根手指指着他。他仔细地看着男孩的眼睛,寻找任何欺骗的迹象。“你是在告诉我,你会以我的名义杀死潘多拉妖精吗?”
直到这时,比姆才有了足够的自我意识,感到尴尬。他的脸红到了耳根,知道这听起来有多么可笑。他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持这个愚蠢的承诺。他的速度还不够快,力量还不够强,剑术也不熟练,头脑也不敏锐。
“啊,我是说,”他在身前挥舞着双手,惊慌失措地试图拖延时间。“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我知道我是垃圾。我还不太擅长任何事情……但也许如果你教我,我可能会有机会。”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山里待这么长时间吗?我,一个第五境的骑士?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为我的战友报仇,为我最终击倒那个畜生。”“潘多拉妖精。你已经看到了我四肢的状况——你知道是什么让它们变黑了。只剩下这么少的时间了,你真的认为我会把它浪费在一个没有任何技能的农民身上吗?”多米纳斯提高声音问道,充满了愤怒。“你还相信你能杀死它吗?”
“嗯……也许,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想我可以吗?”
现在多米纳斯在喊叫。“也许!?你想让我把剩下的日子投入到也许吗?”
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比姆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他担心他随时都会走开。于是,他想都没想,就全心全意地投入了。“一定!我一定会的!如果你训练我,我一定会以你的名义杀死潘多拉哥布林。”
伴随着这句豪言壮语之后的沉默,比姆几乎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脸更红了,他已经为自己感到尴尬了。他确信多米纳斯说了这么蠢的话之后就不会再看他一眼了。沉默持续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想收回自己的话。
但多米纳斯并没有走开,而是平静地回应了他。“……就像我说的,孩子,我一直在考验你,但我仍然不知道你的价值。”
这句话一出,比姆的心就沉了下去。他确信这是拒绝的前奏。
多米纳斯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他在山里度过了两年,却一无所获。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在人生的任何阶段都收学徒的人——更不用说直到最后,当他为突破而如此激烈地奋斗时。
“亚瑟……”他用比姆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他想象着他尊贵的朋友。在需要的时候总是出现的英雄。总是把别人的生命置于自己之上的人。他继续为他的国家和人民牺牲一切,直到去世。亚瑟永远不会拒绝这个男孩,无论他是农民还是奴隶。但多米纳斯不是亚瑟。
多米纳斯从未在人群中找到温暖或意义。只有通过亚瑟,他才学会了如何做到这一点。确实,这小子有天赋,但赌在他身上……风险太大了。
多米努斯收回目光,看着比姆,本想拒绝他,但从他嘴里说出的却是连他自己都惊讶的话。“我还不知道你的价值,小子,我不知道你能走多远,你越进步,你内心的黑暗就越肆虐,想要吞噬你的灵魂,我不相信你能抗拒……但在这漫长的一生中,我想,我已经错了很多次了。我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比姆重复道,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意味着……?”
多米纳斯点点头。“我会训练你一个月,看看你的价值,到了月底,我会对你进行考验,如果你没有通过考验,我就会把你抛弃。”
“什么样的测试?”
“好吧,首先,我不能让我的徒弟在这样一个低级村庄的最底层。你需要整理你的声誉。你需要改变人们的看法你,这样你就可以建立联系,”多米纳斯告诉他。
比姆对此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他期待的答案。他看不出改善关系有什么意义,但他也这么说了。“但是我和村民相处得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又不是对我好。当我获得自由后试图在这里定居时,他们并没有让我过得轻松。”
“哈!”多米纳斯大笑起来。“这小子就是个傻子,你该不会是想一个人去挑战潘多拉哥布林吧?不是吗?那你连这种偏僻村庄里的一些农民都无法保持中立的态度,还打算如何激励盟友呢?”?”
“啊,”比姆再次咽了口口水,明白了自己的愚蠢行为。
“不仅如此,责任感在突破克劳迪娅女神设定的界限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这是为什么呢?她对责任的衡量就是对联系的衡量。她关注的是你与周围人的联系程度。有些人能够像亚瑟一样建立广泛的联系。有了这些广泛的联系,他们能够扩大自己的进步,因此他们不必为此承受太多痛苦,”多米纳斯说。“这就是为什么力量在于骑士——他们比任何人都承担更多的责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国家最伟大的将军往往也是最强大的剑士。两者齐头并进。”
比姆听不清他所说的一切。“那是什么?”他打断道。
多米纳斯清了清喉咙。“没什么。除了与人搞好关系之外,你还得学习策略,你必须学习领导力。没有什么比一个无能但有魅力的领导者更危险的了。到了这个月底,如果你还没有打败我在一场战斗中,你不适合做我的学生。同样,如果你到那时还没有交到一个朋友,你也不适合。如果你无法平衡内心光明与黑暗的成长,你就不再适合做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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