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宴那日她被烫伤,疼得没精力为自已辩解。
最主要那日老夫人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便认定她是个不安分的人。翌日她再想为自已澄清时,帕子早已经不知所踪。
老夫人是不会向着她这个丫鬟的。
云檀原本对这件事已经不抱希望了,但燕征今日的举动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只想让燕征知道真相,别人怎么误会都没关系。
他相信她便好。
快走出松鹤堂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燕予玦回头看到燕征,跟宋芷云一起和燕征打招呼,云檀则激动地立在宋芷云身后,悄悄用余光观察燕征的脸色。
让她失望的是,燕征随口关心了宋芷云几句后,半片眼神都没落在她身上,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一张脸结着寒霜,全然没有之前的维护之意。
云檀很是困惑。
可当着燕予玦夫妇的面,她没有机会询问,只能暗暗等待时机。
翌日,机会来了。
香兰再次把她叫去梅园,教授按跷的手法。教了半个时辰,她没有看到燕征的身影。
如今没了逗留的理由,她教完香兰便得离开梅园。
所幸燕征这时候回来了,云檀难掩心中喜悦,高兴地走过去见礼:“侯爷回来了。”
燕征的目光从她脸上淡淡扫过:“锦绣苑的丫鬟不在锦绣苑伺候,来梅园做什么?”
“奴婢……”兜头一盆凉水,冻住云檀的满腔喜悦。
不远处的香兰赶忙上前禀话:“回侯爷,奴婢听说云檀姑娘擅长按跷,便想跟她学学,日后也好为侯爷分忧。”
“学会了?”
香兰不敢说不会,那样会显得她很蠢,便点下头去。
“嗯。”燕征一个眼神都没给云檀,再次冷漠地擦身而过。
云檀直到这会儿才察觉到不对劲,但她实在猜不透燕征的心思。
惴惴不安地回到锦绣苑,燕予玦正在跟宋芷云谈论燕征带他出府的事,无非是又认识了几位贵人,贵人如何尊贵有文采,他日后要越发上进读书云云。
眼下艳阳高照,窗户大敞。
燕予玦扭头看到云檀从院子里经过,暖洋洋的日头照在她身上,给她渡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她那小脸光洁无暇、白得剔透。
燕予玦喉头一滚:“云檀!”
宋芷云沉下脸。
云檀听到他的声音,轻轻一颤。她如今在锦绣苑总是挑角落走,今日亦然,可她没想到燕予玦夫妇今日竟然在窗边晒太阳。
主子使唤,她只能利索地过去听差。
燕予玦光明正大道:“她领着月银不做事,可不能如此便宜了她。从明儿个起,去我书房伺候吧。”
“她伤势未愈,怕是难当大用。”宋芷云笑得比哭还难看。
燕予玦不容置喙道:“书房没重活,研墨沏茶的活计正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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