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竹这会可不会再被他唬住了,扶着肚子侧身背对穆玄烽躺下,穆玄烽却很快又凑了过去,从身后环住了他。
两人就这麽心照不宣地闭目休息,感受着对方温暖的体温,许久之后,穆玄烽才开口说道:“挽竹……这次薛家,特别是薛阿柴,朕非斩不可了。”
挽竹其实心中早就有数了,此刻听穆玄烽这麽说,倒也不算意外。
他又回过神来,面向穆玄烽,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之前在薛家时,我已说过与他们再无关系,此事陛下按律来判就是。”
穆玄烽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挽竹虽然这麽说,但心里还是有挂念的,所以事情也不能做得太绝:“等到百药教剿灭后,薛阿柴处死,薛扶蓬毕竟参与不多,只判流放吧。”
“至于薛家衆人,朕会将他们迁离荣县,另择一地安置,派人时时看管,再不会让他们生出什麽乱子,虽不能富贵但也不会饿死。”
挽竹知道,这已经是穆玄烽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最好的安排,他轻轻地应了一声:“都听陛下的。”
“都听朕的?”穆玄烽抚着挽竹的后背,故意挑起几分语气,想要驱散挽竹心中的愁绪:“挽竹公公自称要在言官面前做做样子,这份苦心朕也不好辜负。”
“就罚你即日起禁足寝宫,闭门思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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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七八日,行宫之中都没有见到挽竹的身影,对外只说是因着薛家之事,被皇帝“禁足”了。
穆玄烽以雷霆之势,将沙城里所有的谣言传闻都压了下去,重惩了行宫中几个嚼嘴皮子的宫人,迅速平息了这场议论。
寝殿里,挽竹只披着件宽松的青色纱衣,半遮着颈上的片片红痕,侧躺在柔软的白羽毯上,拨弄着几颗榛子仁。
未穿鞋袜的右脚腕子上,扣着条细细的银链子,一端蜿蜒向着床榻而去。
这链子轻巧得很,戴在脚上并无任何不适感,只是行走动作时,总是会发出泠泠的声响。
穆玄烽爱极了这声响,便是在床榻上也不许挽竹摘下来,笑着瞧他戴着银链的脚缠在自己身上,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一阵一阵声响——
这几日来,挽竹就是这般被穆玄烽“禁足”在殿中,除了穆玄烽与进来伺候的石青石墨外,谁都不许见。
昨日他躺在穆玄烽的怀里,好说歹说,才终于许赵太医每日早晚进来两回,一是为他请脉,二是向他彙报解药研制的进度。
挽竹现在当真开始觉得,穆玄烽这就是借着禁足之名,行着放纵之实。
“今日澳儿可乖?”穆玄烽议政回来,满面笑容地走入殿中,来到了挽竹的身边,将人揽到身前,又亲了亲他纱衣下的肚子。
挽竹这几日早已习惯了他这般,伸手为穆玄烽解去头上的冠子:“澳儿一向是乖的,只是陛下再不放孩子们进来见我,只怕殿外那棵梧桐树,都要被淇儿爬秃了。”
穆玄烽将挽竹抱了个满怀,有些不满地皱皱眉:“那个皮小子,净跟魏奉铨学了这些本事,等他再大些就一块扔去军营里。”
“陛下,”挽竹听到这个,微微颦眉劝道:“淇儿虽然顽皮,但身子到底弱些,怕是受不住军营里操练。”
“是是是,”穆玄烽的手指按到了挽竹的眉心,又亲了一下:“朕就说说,知道你不舍得。”
“那陛下可同意让沥儿和淇儿进来见我了?”挽竹靠在穆玄烽肩上,擡眸望着他顺势提出了要求。
穆玄烽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挽竹倒进床榻间,揽着人又是一番亲吻拥缠,然后才说道:“这些日子,就咱们二人相对,难道不好吗?”
他终于说出了所谓“禁足”的真心思,他自然是喜欢珍惜挽竹给他生的孩子们,可也想讨得更多与挽竹独处的时光。
难得见着他家陛下也有这般任性的一面,挽竹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伏在穆玄烽怀里:“我也想这样陪着陛下。”
“但沥儿和淇儿也想见爹爹呀,陛下就让他们也如赵太医般,每日进来两次。”
“剩下的时间,挽竹都只陪陛下,好不好?”
穆玄烽这才抱着他,点了下头,算是恩準了。
两人下午閑来无事,行宫之中也并无京中那麽多的公务,穆玄烽就陪挽竹在小榻上看了半下午的游记本子。
等到快要晚膳时,赵太医例行来请脉,顺便带来了今日的研究成果。
“这麽说,解迷神草药性的方子,已经定下来了?”挽竹有些惊喜地接过赵太医呈上的药方,细细地看着。
“是,多亏了挽竹公公指点,我与衆位太医又尝试多次,终于将方子定了下来。”心中的大石落地,赵太医也面露喜色:“此药制成后可煎服,也可焚烧后吸取,都能解开迷神草的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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