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穆玄烽虽然嘴上这麽说着,却还是用手环着挽竹,什麽都不许他做,即使过去了快十年,挽竹上次生産时的惨状仍旧历历在目。
他甚至都想即刻返程回京,将挽竹好好护起来,又或者——索性不要这个孩子。
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直到几日后赵太医赶到,为挽竹诊过脉。
“陛下放心,挽竹公公这些年来身子温养得不错,此胎胎象也十分稳当,应当不会出事。”
穆玄烽听他这麽说,这几日悬着的心才略略放下了些,但还是又问道:“当真没事?不会对他的身子有碍?”
“不知挽竹公公近来可有不适?”赵太医也十分谨慎,再三询问挽竹的情况。
挽竹摇摇头,按了按穆玄烽握着自己的手:“就是因为什麽不适都没有,所以才不曾发觉,连之前两次的困倦厌食也没有。”
“这就是了,”赵太医听他这麽说,也确信了自己的诊断:“公公如今身子极适生孕,只要保养得当,也能除尽上次落下的旧疾。”
“陛下可听到了?”挽竹伸手抚上穆玄烽的肩膀,他知道这几日穆玄烽因为自己有孕的事,几乎寝食难安,“我真的不会因为这个孩子出事,陛下不要再那样担心下去了,好不好?”
穆玄烽长长地叹了口气,握住了挽竹的手,轻轻亲吻着,然后才点了点头:“好了,朕知道了。”
“既是如此,赵太医近日就跟着朕,好好看顾挽竹,必不能有一丝一毫闪失。”
挽竹这才露出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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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百药教总坛的法会,要下个月底才举行,穆玄烽便派人先行前往沙城秘密探访,自己带着挽竹一行人,继续按计划先去荣县。
自从进了荣县的地界,挽竹就一直望着窗外,近二十年不曾返乡,他几乎已经要忘记了故乡的模样。
原本他们一家都在山村中居住,但来此之前,穆玄烽已经命人打听过,如今整个薛家已经都搬进了县城中,置了座大宅。
“请问平安巷子怎麽走?”进城后,魏奉铨在外驾着车,向着路过的小商贩打问道。
“平安巷子?沿着前头那条道,往东走到头就是了,”小商贩也算热心,听他这麽问随口搭起话来:“这位爷是要去薛家吧?”
“你怎麽知道?”魏奉铨也是个喜欢聊天的,一边驾着车,一边跟他聊了起来。
小商贩见他是外乡人,口快地回答着:“这还用猜,那整条平安巷都被薛家的宅子占了,但凡是要去那里的,肯定是要去薛家。”
马车中的挽竹闻言,觉得家中虽然富贵了,但这种终究有些不妥,便掀起车窗帘子来问道:“那薛家这麽做,岂不是有些霸道?”
小商贩睁眼瞧着车里竟露出这麽个美人,险些看直了眼,还是魏奉铨咳嗽提醒着,他才反应过来:“霸道又怎麽了,这城里谁敢说他们不是?”
“你们是不知道,那薛家背后可是有宫里的公公当靠山,别说咱们这小县衙,便是闹到上头去也不怕。”
挽竹闻言皱紧了眉头,他实在没有想到,家中人竟打着他的名义,在家乡如此横行。
“别多想,”穆玄烽握住了挽竹的手,身为上位者这麽多年,他哪里会不懂这其中的猫腻:“他人之言也不可尽当真。”
“可若是真的呢?”挽竹靠在他的肩头,擡眸望着他。
“那也要看他们究竟只是行事霸道,还是触犯了律法,”穆玄烽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安抚着:“总之究竟如何,等到了那里咱们亲自去瞧瞧就是了。”
不多时,魏奉铨便驾着马车,驶入了平安巷子里,此处地面皆铺设青白砖块,已初现铺张之风。
等到马车来到那薛家正门处,便见着一对威风凛凛的雄狮,上面竟镀了层真金。而雄狮背后,便是那朱红色的八开府门,比刚刚他们经过的县衙都要气派。
守在门外的小厮,看他们这两辆马车驶来,立刻围了上来:“此地乃私家巷道,无关人等还请绕行别处。”
魏奉铨见状都笑了,想他堂堂将军府在京中也不曾这般讲究,但还是好脾气地将一枚龙纹金牌递与那领头的:“去给你们当家人看,告诉他有贵客到了。”
那领头的家丁也很有眼力劲,当即认出此物不凡,语气也恭敬起来:“还请诸位稍等,小的这就进去通传。”
省亲
那枚金牌被送进薛府,犹如一滴水进了油锅中,顿时就将整座府邸搅了起来。
如今挽竹的继父前几年已经去世了,如今薛家明面上的当家人是薛扶蓬,实际做事的人却是薛阿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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