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般模样,穆玄烽又想起前几日暗线传回的,盐场中盐工们的凄苦,他已经想到了如何将薛六这颗白面脑袋摘下来。
他知道这会薛六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了,索性也不再绕弯子,只是装出了讨好的样子:
“薛兄弟自然是有大本事的,不知可否——帮我与知府大人搭条线?”
薛六的眼睛几乎被白胖的脸挤的只剩一条缝,此刻就用那条缝看着穆玄烽,然后突然又笑了起来:“没问题,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带兄弟一起赚大钱!”
说完,就彻底醉倒在桌上。
预备
“怎麽样!韦大人和二皇子那里可有消息了?”深夜,浦城知府晋文璁的书房内,盐局主事霍远神色凝重地问他。
“韦大人那里只说,确定大皇子半月前就已经到了浦城,但探查不到一行人的具体行蹤。”晋文璁坐在桌案后,他当然知道大皇子已经到了浦城,这半月来他们在城门处严防死守,却发现了数个疑似大皇子的人,根本无法确定是哪位才是真的。
虽然他们都派人跟蹤,但半月下来,这些人却根本没有动作,极有可能都是假的!
而真正的大皇子,说不定已经进入到城中了。
想到这里,晋文璁只觉得眼前一阵黑。
“那二皇子呢?”霍远还是不死心,又问道。
提到二皇子的态度,晋文璁的脸色更加难看:“二皇子下午便派了人来,要我将往来信件都毁掉,莫要被大皇子抓住证据。”
“那你真的毁了?”霍远一听,立刻着急起来,他这算是听出来了,二皇子打算弃车保帅,将他们当废子扔掉啊!
晋文璁当然不会那麽傻,但当着霍远的面,他还是点了点头:“那来人非要盯着我毁了才肯走,我能有什麽法子。”
“唉!”霍远面如纸色,颓然地倒在座椅中,忽然他又直起身子,决然地说道:“那晋兄,我们能不能——”
这话霍远没有明说,但晋文璁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摇摇头:“二皇子派来的人还说,要我们莫要乱了心思,他自然会尽力为我们遮掩。”
“还说……我们毕竟是有老母家人的,无论如何也该为他们想想。”
这话便是威胁了,毕竟从一开始他们的身家性命就攥在韦家和二皇子手里,这种时候根本没得可选了。
两人又忐忑不安地商议了良久,可始终没能商议出来个万全之策,这时候外头却忽然通传,薛六来了。
霍远懒得见晋文璁这个不像话的小舅子,再加上这会天色已晚,再商量下去,也未必有结果,他就找了个理由起身告辞了,晋文璁却没什麽法子,让人带薛六进来。
却说那薛六晌午与穆玄烽二人喝过酒后,一来惦记着介绍穆玄烽买卖私盐的事,二来想到今日所见的挽竹更是心痒得睡不着,所以竟大半夜又爬起来,来了晋文璁的府上。
“姐夫。”薛六一进屋,就讨好地跟晋文璁行礼。
晋文璁当即就闻到了他那身酒味,皱起眉头,当即就呵斥起来:“你又去什麽地方鬼混了!喝成这个样子!”
他也看不上这个小舅子,但没办法,当年他父母双亡、贫穷无依,全靠岳家资助才得以走上仕途,自此便侍奉岳父母为自己亲父母。
几年前岳父去后,岳母与妻子便越发疼宠薛六,晋文璁也管不了他。
薛六嘿嘿地含糊笑道:“姐夫别急着骂我,我这次是真去做了件正事!”
“你能做什麽正事?”晋文璁皱起眉头,不信任地看着他。
那薛六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凑到晋文璁身边说道:“姐夫您看。”
晋文璁匆匆扫过一眼,那银票竟然有万数,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小舅子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立刻警惕起来:“你这是哪来的?”
薛六立刻就得意地,将自己怎麽遇到“赵祥”,又怎麽与他结交,怎麽商议这私盐的事都说了出来:“赵兄说了,这只是孝敬姐夫的一点小意思,若是此事能成,必会孝敬更多。”
可没想到,晋文璁听了此事后,非但没有夸奖他,反而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他将薛六手上的银票用力一摔,当即大怒:“混账东西!你是要将咱们一家人都害死不成!”
“我千叮万嘱,要你这些日子夹着尾巴做事,你却敢把私盐的事随便说给外人!”
薛六一听,立刻委屈道:“赵兄是我的救命恩人,跟我掏心掏肺的,怎麽能算是外人呢。”
“你!”晋文璁心中烦躁至极,他生怕那薛六口中的“赵兄”,就是大皇子派来的人,气得一阵阵发昏,可对着薛六这块朽木,什麽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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