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便缓和了脸色搂住他脖子,小声道:“我不闹了,咱们睡觉吧!”
顾长风轻轻的拍这她的背温声道:“乖,你先睡吧!”
睡?他怎么睡?!这丫头明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做这事,还非得在他身上点火,他都有反应了还怎么睡得着?!
顾长风心里苦,但没办法,媳妇儿给他怀着孩子呢,他得忍着!
算了,等哄睡着她,自己再解决吧!
襄阳七个月大的时候,肚子就算用白绫缚着也很明显了,于是她开始称病不朝,委托左右丞相代为处理朝政。
如今天下太平,河清海晏,一时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襄阳也就借着养病只名安心养胎。
因为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生一场大病两三个月不见好也不是什么值得被怀疑的事。
到了九个月大的时候,她肚子已经鼓得不成样子了,襄阳站直身体的时候,都看不见自己靴子了。
月份大的藏不住的时候,她连小福子都不让近身了,顾长风是男子,再细心周到也难免有疏漏之处,皇后又不能过来照顾她,所以锦绣姑姑便主动来了承乾殿伺候。在顾长风不在的时候陪她说说话,解闷儿。
孩子出生的那天正好是正月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襄阳看着月光这么好,忍不住想出去散散步,正好她刚吃完饭,走走路,消消食也好。
锦绣扶着她在院子里走着,襄阳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忍不住道:“真好!”
锦绣笑道:“奴婢记得陛下出生的那晚,月亮也是像今晚这么圆,可好看了!”
襄阳转头道:“是吗?没人跟朕说过呢!”
自然没人敢提,她出生的日子正好是孝恵皇后薨的日子,先皇伤心欲绝,谁敢再提那晚的事情。
锦绣正想着往事耳边古代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她转过头看见襄阳正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半弓着腰,
锦绣吓了一跳:“陛下您怎么了?不会要生了吧?!”
襄阳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脸上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我……我不知道,肚子好疼!”
看襄阳的反应跟孝恵皇后当年差不多,锦绣就知道,八成是要生了!
可上次太医还说不到时候,还得有小半个月呢怎么就提前了?
锦绣赶紧将她扶回房里躺着,锦绣经过孝恵皇后产子,倒也不像一般的小丫头那么慌张。
她听襄阳说过皇后娘娘会医术,这种情况也没办法找太医,所幸景阳宫离承乾殿不远,只能请皇后娘娘过来了。
“陛下您撑住!奴婢去请皇后娘娘过来!”
锦绣出了承乾殿吩咐小福子:“赶紧去传顾元帅入宫!越快越好!快去!”
小福子看她神色焦急,也顾不上问什么,拔腿就往上书房跑。
这两个月,襄阳不在朝,文臣的事由左右丞相处理,军营的就只能交给顾长风了。
锦绣跑到景阳宫,告诉了皇后,皇后立即挺着大肚子过来了。
皇后一进门顾不得先把假肚子摘下来,直奔着襄阳就去了。
襄阳身下的被褥已经被羊水浸湿了一大块儿。她正躺在床上痛苦的□□着。
皇后趴在她床前,握住她的手道:“陛下不要紧张,别怕!一切有臣妾在呢!”
襄阳咬着嘴唇害怕的道:“沁水!沁水!我是不是要早产了?孩子还没足月就出生会不会有事?”
“陛下放心,孩子一直在您的肚子里一直很好,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想早些出来看看您。”皇后摸着她汗湿的头发柔声道。
“姑姑快去准备剪刀和热水!”皇后忍不住对着锦绣喊道。
襄阳突然感觉一阵疼痛袭来,她死死拧住眉,忍不住痛呼出声。
皇后忙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塞入她口中道:“陛下不能出声,会分散力气的,也容易吸引人注意。”
等顾长风赶到承乾殿的时候,只看见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两个人影在动,他推门进去后才看见襄阳正咬着帕子,狠狠的抓着身下的褥子。
顾长风刚想过去,锦绣就拦住了他:“您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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