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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热血从封戬的心口位置爆裂，喷洒了司衍满脸的鲜血。

司衍一时间有些反应不来。

他一定又是在做梦了。

周围所有的枪击声都仿佛与他无关，他只能听到封戬喉咙里发出气血翻涌的咕噜声。

司衍终于知道，上辈子封戬亲眼看到他倒在他面前是有多绝望了。

“封戬！你别吓我。”他墨色的瞳孔中满是惊恐。反应过来，立即翻身将对方胸口的血洞死死按住。

仿佛只要用尽全力按住，就不会流血了。

“你给我坚持住！我可以救你的，我能取弹！听到没有？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你是封戬啊！你是战神，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他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带着哽咽的语无伦次。

封戬想要说话，可一张口就有血沫从喉咙里呛出来，令他的呼吸变的十分艰难起来。

“你别说话，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了……”他明明已经在很用力的按住了，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血冒出来？

“你不准死！听到没有？你要是敢死，小爷一定会更恨你的！听到没有？给小爷坚持住！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

司衍后悔了！

他明知道封戬有多爱他，不该跟他闹脾气的。

他喜欢掌控，就让他掌控好了。

反正他又没有亏待过他。

封戬也后悔了。

他不该让司衍爱上他的。

他的阿衍这么害怕他死掉，以后没有他怎么办？

他会伤心的。

“阿衍……”他刚说出这两个字，喉间便又有大股的鲜血涌了出来。

那鲜艳粘稠的红，仿佛侵染了司衍的眸子，令他有些崩溃：“我让你不要说话，给我坚持住！”

“再不说，恐怕，没有机会了。”他血肉模糊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抚摸上司衍冰冷的脸颊。

“阿衍，今天，好像是过年呢！”他道。

“是！今天是过年，你去年还说，以后每年都要陪我一起过的！所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不能死！你死了，以后谁陪小爷过年？”

“阿衍，咳咳……”他还想说话，但喉间再次涌出大股的血液，令他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不要说了，我让你不要说了！你听不见吗？你要是敢死，小爷绝对不会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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