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说:“你是怕我暗算?”李藏风摇了摇头:“你若是想暗算,刚刚就能做。”“既然不是怕,那为何不愿我帮你?”李藏风道:“那你当初为何不愿我救你?”你咋还想着这岔子,咱们不都掏心掏肺地聊过了吗?你现在提这档子事儿,是因为好奇心作祟,想探究我的内心世界,还是纯粹地听我说一声谢?我这左思右想着就不说话了,李藏风也不讲。他这个人最不晓得“怕”字,表情、姿势,以及话语都是拒绝三连,我知道他不想我救他,他认为被人救是欠了大人情。这是个成熟的决斗佬了,把尊严看得比天上的云还高。我是个熟透的方即云了,我臀裂了也会把良心顶头上。结论就是一句话——我得对他负责。所以我将匕首递给了他。李藏风皱了皱眉:“这是你的。”我:“现在它是你的了。”这话挺耳熟的,好像他刚刚才对我说过。李藏风盯了盯匕首,又盯了盯我的眼睛。“你的匕首太短,我一向是喜长不喜短。”他信我不肯暗算,但他好像比较喜欢让我欠着他,而不是他欠着我。我把匕首丢在他身侧,只当丢了片干垃圾,然后我把自己胸口的衣服一撕,露出里头的黄色垃圾,从容慷慨曰:“大好胸膛在我,匕首在你,我若居心不良,在给你运功时行不轨之举,你一匕首朝这儿刺下去,如何?”李藏风这回总算不盯着咽喉了,他盯了我的胸口挺久,那眼神总算是透出了点儿七情六欲。他问:“你明知我想要你的命,还是想救我?”我道:“是你先救了我,我只是还你个人情。”这个杠杆精是没法和我抬杠了,那我就心满意足,把那手往他肩上一搭,他低头,唇角像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可转瞬即逝,比流星还快上百倍,我都不知道那算不算笑。可这时我忽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我好像不会传功唉。要不先摸摸?兴许摸着摸着就有“熟悉的记忆浮上心头”?我回忆起被推拿师父打得鬼哭狼嚎的那些年,我手从他肩上下去,从背上某个点开始,一路往下揉,到一个较硬的节点,我就拧了拧,我还戳了戳,嗯,还挺有劲儿的,这是个重要穴道了吧。李藏风忽轻声:“老七。”我惊了,他头一次这么轻声轻气地说话吧。这是毒发了吧!?这是虚弱得不能重声了!?我就心里难受了,李藏风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飘忽地问了一句话。“你果然还是恨着我的吧?”胡说!你看不出我在给你传功吗?你以为我还因为落水那件事恨着你!?是在故意折磨你吗?唉等下,我好像捏那个腰上的节点是有点用力了,我这功还没开始传呢。我赶紧把手掌贴他穴道上,我觉得这个传功啊,就是把身体内部最精华的那股热,传给另外一个人。所以李藏风马上就热了,没过多久他就是李暖气了,再过会儿他就是李微波炉,再再会儿就是李烤箱。李烤箱大概是热得受不了,低头就热吐了,把一大口血喷出来。我吓呆懵僵,扶了他问:“你感觉怎样?”李微波炉擦了血,看我说:“毒已逼出,多谢。”我心喜啊,却发现他盯我的眼神不寻常,这气氛整个就很绿江啊。那我就警惕了,我用冷酷武装起每一寸面肌,问他:“你在看什么?”李暖气一动不动地盯我的脸:“你也有段时间没闭气。”我说:“但我闭得比你久。”李藏风面色凝重道:“你见我嘴唇发紫,才确认我中了毒。”我说:“不错。”李藏风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你现在嘴唇发黑,这代表什么?”我惊了:“我嘴唇发黑?是什么时候……”这还没问完呢,我忽然眼前一黑,身上一软,就直冲冲地朝他的怀里倒下去了。吃我叫方即云,我感觉我好像在做梦。这次的梦特邪乎,我觉得我在做梦的,可我就是醒不过来。我上秒在冰窖打滚,下秒像在炉子里烤着呢,走几步是冰刀戳脚,躺地上是油锅烫背,骨头被人一棒打碎,进搅拌机里搅着呢,血被人抽干,还放汤水里使劲儿煮。我忽冷忽热,在温度的两极来回跳,疼倒一直跟着我,这梦太难熬了,我想着啥时候能醒,想啊,想啊,我终于睁开眼了。李藏风就在我身边,他正抱着我。……我这是还没醒吧。是梦就随便了。他抱我,我就回抱他,我脑袋往他怀里缩,想和他挨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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