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她喜欢,所以才费心准备。
“不过啊,”怀里人脸一红,瞧着眼前的日月灯,娇滴滴地:“现在最喜欢这个,你送的。”
洛清衣迎着她的目光如水,亲一下,“我也喜欢花灯,自从今年芒种节就很喜欢。”
芒种节的灯会是二人定情之时,他第一次吻她的日子,现在想起来都惊心动魄。
她痴痴地笑:“芒种节那次真吓坏我,还以为你要喝我的血。”
“喝血有什么好,”顺势吻到脖颈,喃喃地:“还是现在吃肉比较幸福。”吻得爱妻忍不住痒,推开他,指指外面还有丫头在,笑嘻嘻地问:“前几天你说可以让人生死轮回的灯,执念什么的,我到现在都不懂。”
“这有什么不明白,好比这盏日月灯,日照白天,月映黑夜,日月交替也可代生死轮回,而灯无论日夜都可以为人照明,全凭心中所念,便可永无止境。”
他说得一本正经,眉宇间清风明月,寂寂不由得呀了声。
“你便是我的灯,”洛清衣深情道:“无限轮回,我都会回来。”
“那我便要好好照顾自己,永远亮着等你。”伸手摸上他的赤色眼眸,失神地说。
夜深沉,屋内起了一层淡淡凉意,洛清衣轻声起床,将准备好的书信压到枕下,俯身想再亲一次,又怕弄醒梦中人,忍住站起身。
走出屋子,院子里的兰花半壁凋零,清露打湿在地面,沾染上琉璃蓝外衣,一步步走到院门口,犹豫再三还是转过身,回到屋内提笔写了第二封信,只有一句话:吾若未归,放妻重嫁,洛清衣。
他将这封信压在日月灯下,多少还留点私心,要是她看不到,看不到也就看不到吧。其实这也是自欺欺人,丫鬟天天打扫,怎么会找不见。
这一次,终于是狠心离开。
月色下,柳寂寂就站在绿纱窗内,瞧着夫君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几日清衣总是说生死轮回,边境战事又起,她怎么会没感觉。
但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她也就不说破,强忍着心疼瞧情郎越走越远,推门到日月灯下取出那封信,看着“吾若未归,放妻重嫁。”这句话,泪水涟涟打湿底下的落款:洛清衣。
骑着白灼影的清衣已经离开京都,大穆朝没有宵禁制度,所以他一路通行,很快就翻过几座山头,快马加鞭,三天后到达海谷城。
大街上萧条静默,与上次的繁华形成天壤之别,街上只有几家铺子零散开着,百姓的影子都瞧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井然有序的士兵,几乎将整座城池填满。
他不敢多做停留,直接赶到鲲鹏王府,侍卫官赶紧迎出门,宽心道:“世子不用担忧,王爷与大公子已经兵分两路直接去黑河城,留在塞外的都是些银族散兵,成不了气候。”
洛清衣问:“府里还有多少士兵?”
“少说也有近万,而且都是精锐部队。”
他点点头,又问:“晏子楚的部队在哪里?”
那侍卫官不听便罢,一听竟然笑出来,脸上全是轻蔑:“您说的是那位朝廷派下来的晏将军吧,领着人在海库河附近呢,都是一群绣花枕头,赖好凑个数,放在那里用来吓唬人。”
洛清衣笑笑,晏子楚就是个文官,至多自己会舞枪弄棒,哪里能够打仗,纯粹是被人算计,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他先回到羽衣落雨休息,见天黑时发现屋外又多出许多侍卫,猜到是王妃的命令,看来自己的母亲也早有预感,此次虽不算大战,对他而言却是凶多吉少。
母亲不想让儿子冒险,但儿子心里已经有放不下的人,必须要为她做的事。
他仍旧没有前世的记忆,不晓得自己是不是正在照着老路走,今晚在万灵谷与海库河又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未知。
洛清衣如今是下定决心要去海库河,与上次回府小打小闹不同,外面就是再多两倍的士兵也压不住他。
三更时走出屋,没几个回合便倒下一片,他骑上白灼影,一骑绝尘飞奔出城。
正值秋季,塞外风寒,黑压压的草原与漆黑的天空连在一起,似乎只有他一个身影在大地上驰骋。
万灵谷不远,穿过眼前细长的山路,迎面就是海库河。清衣一路走来,望着两边高耸巍峨的阴山,每一步马蹄声似乎都在唤醒旧日记忆,自己确实来过此地,总共两次,都是在海库河下毒。
一次在七八岁,一次就是上辈子的记忆。
他垂眸浅笑,没有丝毫畏惧感,倒要看看会如何。
天地俱是苍茫黑色,连平日清澈的海库河也像是地狱之水,暗流涌动,只有一层薄薄的月光提醒仍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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